贺瑢被拖了出去,嘴里骂骂咧咧,依旧辱骂,“阮今朝你个贱人,爷迟早把你丢到勾栏里头,让你尝尝被人压着滋味!”
“看来老爷的人压不住少爷呢,不若让我的人代劳?”阮今朝忽而开口,“这些话我听着,我真的是很伤心呢,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二少爷。”
“随你!”贺博厚叉腰平复情绪,今早他差点就被气得背过去。
他盯着王氏,“让你溺爱这混蛋羔子,现在好了,瞧瞧被你宠成怎么模样了,今日是在家里乱来,日后呢?”
“亏得他没有入仕,不然整个贺家都完了!你这不是在给他求情,是在把他朝着死路推!”
外头东雀已接受了棍子,两三下过去,贺瑢嚎都嚎不出来了,只感觉双腿都彻底没有知觉了,他求救,“娘,娘救我……”
“可别按照军中的打发,会残废的,意思意思就好。”阮今朝扬声,哂笑,“到底是大太太的唯一的亲儿子,咱们赔不起的。”
“意思什么意思,给我打,狠狠打,打死了最好!”贺博厚怒吼,“打死了算我的!今朝按照军营里头犯事的打法来!替我狠狠教训这不成器的东西!”
随即,他瞪着王氏,“亏得我还觉得你治家有方,瞧瞧贺瑢嘴里吐出的都是些什么字眼,难道你都不知道的?”
贺博厚声音凌厉又平静,“我看你也别掌家了,从今日起,大少爷和今朝接手府中中馈庶务,你从旁指点就是!”
王氏彻底瘫跪在地上,难以置信望着贺博厚。
要把她的儿子送走,还要夺走她手里的权利安抚阮今朝。
贺老太太的事,贺瑾手里已经捏着一般掌家权,眼下岂不是,岂不是整个贺家都在这二人手中了。
阮今朝着实有点意外了,倒是想不到还一箭五雕了,居然整个贺府的掌家权都她这边了。
“你给我好自为之,今日起,禁足一个月!”贺博厚说着走了出去。
他又对阮今朝叮咛,“若是日后你在家里受委屈了,就来告诉我,大少爷性子温良,你们相辅相成以后必能夫妇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