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道用了午饭,阮今朝低头剥着橘子,沈简看妹妹祈求的小眼神,再看贺瑾求他的眼神,着实对二人无言。
但两个人好不容易见一面,说些体己话也是应该的。
沈简扇子敲在阮今朝跟前,“你陪我出去走走。”
阮今朝专心致志剥着橘子皮,看沈简一眼,果断拒绝,“不要,我要吃橘子。”
贺瑾、沈杳:……
这换成旁的姑娘都追着上去了,这人居然把橘子看的比沈简都重要。
沈简站了起来,将她跟前一盘子蜜桔端了起来,阮今朝喜欢剥的好了慢慢吃,正剥的开心,忽而见有手伸来,把她剥好的橘子拿起了。
她顿时抬手,“你干嘛,我的!”
“没人和你抢。”沈简想了想,若直接说了意图,阮今朝能在这里给他演一个徒手剥人皮。
他道:“跟我去隔壁,我与你说说十三的事。”
“这里说就是,你妹夫也能听听。”阮今朝不解看他,“正好给你妹夫讲讲朝局。”
反正贺瑾肯定是要跟她一个战壕的,听听的无妨,不然她听了,还得回来转述一边,还要回答贺瑾那些没脑子的问题,太累了。
谁家妹夫谁负责。
贺瑾、沈杳:……
沈简后槽牙都咬住了,抓着她的胳膊,“给我出来。”
门口守着的勇叔三人,就见阮今朝被人沈简拽出来,然后带到了旁边屋子。
东雀瞪眼,摇打哈欠的司南,“看到没,那孙子抓我们姑娘的手腕!”
“关我屁事。”司南靠着旁边柱子继续瞌睡。
勇叔也不关心,反倒是竖着耳朵听贺瑾和沈杳的动静,这二人要是有越矩的地方,他可得拦着的。
这群跟来的崽子没一个靠谱的。
东雀则是去趴阮今朝屋子的门缝,就差把脑袋挤进去了。
司南哎了一声,踹他,“沈简真能把她怎么了,也是她自愿的,你怎么觉得沈简能把她给欺负了。”
东雀示意他闭嘴,“你懂个屁,我们家姑娘大大咧咧不拘一格,哪里弄得赢京城的弯弯绕绕的,万一沈简这鳖孙觊觎姑娘美貌,给姑娘下药了怎么办?”
“脑花子不多。”司南蹙眉,“你成日想的挺多。”
“咱们姑娘貌美如花,心思单纯,可不得多上点心。”
司南冷哼,“有病。”
“你才有病。”
司南就道:“咱们家这小祖宗,用京城的话来讲,严格意义来说,应该叫蛇蝎美人。”
东雀:“就你心大,回头被沈简欺负你哭都没地方哭。”
“为何要哭,我会让安阳侯府开席的。”
东雀:……
屋子里头,沈简见蹲在火盆边,把剥好的橘子一个个放着的人,端着茶盏抿了小口,“烫不死你。”
“死之前我一定一盆火燎了这样,拖着你一起。”阮今朝给他怼回去,继续剥橘子,她说正事,“十三你怎么看的?”
沈简提着李明启就能吐二两血,“你表弟你心里没数?”
一样的话响在阮今朝耳边。
她默了默,“我看他不想学文,就学武吧。”
前世李明启后期其实对朝堂情况洞若明火,就是功夫落下许多,想着李明启最后的死样,这辈子,无论如何,她都得让小表弟能以一当十。
阮今朝把心中所想和盘托出,“他年岁如今正好,好生锤炼必然是个将军料子,柔嫔说你的他课业的夫子,你看,以后她上午归着我管习武,下午让你管读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