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锁怔然的看向沈简。
沈简若是凌厉起来,其实是非常恐怖的,小锁硬着头皮,“沈老板,奴婢也说的是雍州……”
纵观满院子去伺候客商的下人,谁不是被捧着的,这些人都指望着她们能在夏清渊面前替自个多说些好话。
来到这里的人,谁不是想接着夏家商号搭上漕运的大船,赚个盆满钵满的。
见没规矩的婢女还敢驳斥回来,沈简盯着她,语调凉凉,“怎么?雍州是夏清渊一家独大,已凌驾在官府之上,皇权之巅了?”
小锁忙把话头扯到阮今朝身上,“夫人,您家夫君这话……”
阮今朝淡淡然,“我夫君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该通过她嘴传递出去的话都传递干净了,在留在身边,就真的是眼线了。
“怎么,是觉得我夫人好说话,夏家奴才都是如此主子款式?”沈简声音更沉。
真当小锁都被被逼的下跪的瞬间,一道声音打破了僵局。
“好端端的,沈老板怎么如此大火气。”
见是夏清渊朗笑的走过来,沈简搂着阮今朝,“您家这丫鬟欺负我家夫人是个好言语的,我自然看不过,因此说教两句。”
夏清渊目光凉飕飕扫到小锁脸上,小锁吓得瑟瑟发抖。
夏清渊拱手看向沈简,“沈老板,这点小事儿何至于闹得怎么大,若是丫鬟顶撞了您,只管告诉管家。”
他道:“到底不是跟着您家出来的,自然无法深知您的脾气秉性,因此得罪许多,我这做主子的替她不敬之处给您告个饶,沈老板大人大量,莫要多计较。”
不等沈简开口,夏清渊继续,“难得冬日放晴,在下设了宴邀请八方好友说话赏景,沈老板莫要因着这小丫鬟坏了兴致,岂不是让尊夫人也跟着不爽利了?”
“是呀,别计较了。”阮今朝扯了下沈简的衣袖,觉得差不多就成了,“到底夏老板是看我没有贴身伺候的人,才将小锁给了我。”
沈简脸都黑了一半,他这是在给谁做主。
那头有几个老板叫着沈简过去说话,阮今朝就道:“你去吧,有我在你们怕是不好谈生意。”
她说着,特意给沈简理了理衣襟,仰头看他,“一会儿我就去找你。”
目送沈简离开,阮今朝招手让小锁过来,“我夫君就是这个脾气。”她说着,从头上摸簪子,“就当我替夫君给你赔罪了,姑娘莫要多计较了。”
若是平时小锁自然就拿着了,眼下她颤颤巍巍看着夏清渊,阮今朝看有认识的太太给她招手,“想来夏老板是有话要同小锁姑娘说,我先走一步了。”
看人离开,小锁直接跪在夏清渊面前,将手中簪子举过去,“奴婢该死,奴婢知错了……”
“你有何错,是我不该让你去。”
小锁更加胆寒,“东家,奴婢……”
“好生去伺候吧,别在这二人面前翻波浪。”夏清渊看她,“若在惹得沈夫人不悦,就别怪我没有给过你机会了。”
阮今朝同认识的二三女眷说说笑笑,其中一个说着要去游湖,阮今朝就婉拒了,“夫君还等着我呢,今日就罢了,这一来一回的,若是让夫君担忧就不好了。”
她本就不是商贾出身,装装样子还可以,倘若是呆的太久的,暴露的可能性就太高了。
一夫人打趣,“我看阮妹妹就是担忧夫君太俊俏,惹了旁人欢喜,因此要时时刻刻守着呢。”
“这可不是胡说了,咱们沈夫人这模样,那还需要守着男人过日子的。”另一个夫人调高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