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杳,我在出嫁之前,我母亲曾拉着我的手,与我说了些话,如今我觉得你很适合听听。”
阮今朝拉住她的手,深吸了口气,“你的夫君应是个温良之人,新婚甜蜜他自万事顺着你,忌惮亦或者敬重你的娘家,会在日后尊敬你爱戴你。”
“可这之后的日子就需要懆持了,内宅如何清,中馈如何捏,如何让夫君永远站你身边,都是靠你一步一想,而非随心所欲。”
“婆母公爹或有不对,可他对你夫君若是实实在在的好,因此一寸没有拿捏好,都会让你在婆家煎熬。”
“妯娌之间若被孤立则会让你隔三差五与人起争执,夫君往来若有赠妾亦或君主赏赐贵妾,是大度还是寸步不让,还是时局而定。”
“若有生育,自己养,还是送到老太太跟前又是一门学问,庶出儿女如何处置更是学问中的学问。”
“但,婚姻不过是女子一生很小的部分,若是幸运到极致,你的夫君会不管对错不论是非皆爱你如初,可更多,是要你有手腕有能力。”
沈杳内心极其震慑。
阮今随即又道:“可我觉得我娘说的也不是很对,只要你够强,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谁敢惹你?夫君这东西对我而言,听话就好好过,不听话,我就揍的他听话,不过你吧……”
她拍拍沈杳的手,“杳杳,嫁给贺瑾很容易,我也信现在的贺瑾能为你去死,日后的事没人说得准,你想你的贺哥哥一辈子都是你的,就不能再是如今的性子了,明白吗?”
阮今朝替她弄了弄发髻,“沈杳,你的贺哥哥重要,难道亲哥哥就不重要了,你哥哥处处维护你,即便我都心里不舒服了,他虽知道也依旧偏心你,所以啊,能不能让你哥哥看着点回头钱的?”
“世道不是你弱你有理的,强者才有资格得人尊重。”
“我想你哥哥希望的是,日后你出嫁的时候,周围都在说贺瑾配不上你,是你们自幼的情谊让贺瑾得了便宜,而并非那些风言风语……”
阮今朝觉得话有些多了,拍拍她的肩膀,“你慢慢想吧,我走了。”
***
深夜贺瑾回到院子,就见正房的灯还未熄灭,勇叔叫他,“姑娘让你进去一趟。”
说完这句话,勇叔就吩咐所有侍卫都退出院子。
司南觉得勇叔不对劲,解了腰间的酒袋递过去,“怎么了,今朝又惹什么祸了?把沈简打死了?”
勇叔颓废的蹲在树下喝了口酒,抱着手,“我觉得沈简是个孙子。”
司南哦了一声,弯腰拿了酒袋子过来仰头喝了一口,靠着旁边的树,“好心的奉劝你一句,他们两个的事你少掺和。”
“你什么意思?”勇叔看他,呀了一声,“你他娘的早发觉不对劲了?”
司南所答非问,抬手捏住被风吹下的树叶,“今朝这死妮子,你觉得她不愿意沈简能近她的身?沈简那猪崽子长得白净漂亮卖相十足,颇得姑娘喜欢,可不也只让今朝去他猪脑袋上摸?”
勇叔凉幽幽盯着他,“狗东西,你说的是人话吗?”
“他们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管怎么多什么?还自讨没趣惹祸上身。”司南抱着手。
勇叔站起来,踹他,“你妹子你能不能上点心?”
“我就是上心了,所以才难得管。”司南拍拍勇叔肩头,“这二人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等着手里想做的事做完了——”
勇叔不认同,咬牙压低声音,“那要是没把门出事了怎么办?”
“那不是赚了?”司南两手一摊。
勇叔眼珠子骤然瞪大,“你、你他娘的喷什么屎!”
司南捏着树叶,嘴角带笑,眼底满是算计,“沈简是安阳侯府的嫡长子,如今承袭世子位,日后的安阳侯,要是今朝和他有什么还能揣个娃娃,安阳侯府不都是咱们阮家的了?”
勇叔窒息的后退几步,“你,你……”这是吃什么才能长出来的奇葩!
司南不以为然,笑意更大,“即便沈简不认,那也得花钱免灾,我们又得钱,又得个小东西回去,完全血赚的,沈简脑子还是可以的,咱们家今朝动手能力打小就厉害,挖坑坑埋人人做的溜得很,这小崽子肯定厉害。”
勇叔跺脚,“你打的什么魔鬼算盘!”
司南风凉话,“得得得,你算盘打的好,打的妙,打的惹得沈简吐血闷气不出门,打的今朝生气差点送你回娘家,你可厉害惨了,太能干了,怎么会有怎么厉害的人,我穷尽一生都到不了您这高度。”
勇叔捂心口,一口气愣是没有提起来,“你们、你们两兄妹暗戳戳的,一个图沈简,一个图沈简的家业……”
司南痞子笑,“对啊,不能白来京城一趟不是?不能带个姑爷回去,那就多带点军费,到时候在教导那小子和安阳侯府离心,我天天在他面前说沈简坏话,再派人守在京城,让沈简没接|班人,他有一个我弄一个,到时候安阳侯府还是阮家的!我再把他赶出去要饭。”
勇叔觉得脑子晕,“你不要在说话了,不要再说你的宏图大业了,你这高度,我这辈子也到不了,娘的太土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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