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叔当即就要拔刀,“这群娘们以多欺少。”
阮今朝抬手叫住勇叔,“慌什么,再看看,既是成群结队来欺负沈杳,必然是惧怕她的。”
幽深的角落中,只有月光落了些进去。
沈杳将摘月搀起来,看来找她麻烦的人,害怕的脸上却极其反常带着一股子韧性。
这些日子阮今朝的话都在她脑子里头盘旋。
她不想成为沈简的拖油瓶。
她超前两步,昂首挺胸,温温和和的语气,却是点缀着她的尊贵优渥,“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来欺负我,真当我安阳侯府是吃素的?”
摘月歪了脚,生怕自个姑娘被欺负,挣扎的站起来,却是被沈杳抬手护在了身后。
为首的一个姑娘觉得这话好笑极了,走上前,抬手狠戳沈杳肩头,讽刺讥笑,“哟哟哟,快看看沈家这小白兔,都学会咧牙回嘴了,可是不得了呢!”
旁边的三个姑娘都跟着捂嘴笑着。
沈杳反手就将人推开,嫌弃极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许碰我!”
推她的女子笑意更大,“我算个什么东西,我至少能当一辈子的嫡女,你呢?你哥哥迟早要死,等着你们家姨娘生出来的少爷上位做了世子爷,你还算哪门子的侯府嫡女,给我提鞋都不配!”
另外一个姑娘抱着手附和,冷哼一声,“我倒是不知贺大少爷究竟看上了你那里,哭哭啼啼都不嫌烦,成日哥哥长哥哥短的,属鸡的不是?见天的打鸣!”
众人哄笑,沈杳听着她嘴里的话,突然软糯糯一嗓子拔地而起,“你、你骂我哥哥什么!”
“哈哈哈,快看看又开始打鸣了。”刚刚那位姑娘就道,“沈姑娘没听清,那我就在说一遍。”
她走上前,声音直接拔高,“我说你哥哥沈简命不久矣,不是长命只相,更不是有福之命,缠绵病榻怎么多年,不过是条病狗,迟早要去见阎王,到时——”
沈杳身侧捏着裙摆的手突然一松,扬起一巴掌就给跟前叫嚣的人甩了过去。
“你哥哥才短命,你全家都活不长,我家哥哥吉星高照,必能长命百岁子孙满堂!”
沈杳这辈子第一次怎么大声吼了一嗓子。
一嗓子吼完眼眸都氤氲起来水雾。
可只要想着那日阮今朝说的那些话,她就觉得自己太给沈简丢人拖后腿了。
她不想这样了,自己争气比什么都有用。
摘月才是被自个小姐突然的一巴掌吓得叫了一声。
沈杳指着跟前四个人,身侧的手拽紧了衣袖,指腹都泛白起来,“你们口里看不起我安阳侯府,有本事的白日找我的晦气,大晚上截人算什么本事,还怎么多人一起来,不就是相互给胆量吗?”
四个姑娘被她一句话怼的脸上着实的难看。
“我认得你,你是国子监祭酒的嫡女!”沈杳又看后面嗤笑她的人,“还有你们三个我也记得,不过是家中庶女,来拦我的路惹我的晦气,你们家里人可知晓?”
国子监嫡女被打了一巴掌,当即就要还手。
沈杳看她扬起的手,虽害怕依旧挺直了身板,仰头道:“你打啊,你打一个试试,看看我安阳侯府能不能让你全家从京城消失!”
摘月扯着沈杳的手,“二姑娘!”
“你不要怕!我也不怕!”沈杳给二人打气,“即便被打了,我们也不能丢哥哥的人,她们又不敢打死我们。”
沈杳精致的小包子脸露出骄傲,轻哼一声,“你敢打我,我就去太后娘娘哪里告你的状!再让我母亲去找你们母亲喝茶!”
阮今朝说的对,她靠山多的很,有什么怕的,这些人有什么可豪横的。
“我打了你又能如何?别以为大家看不出你还在纠缠贺大少爷。”那国子监的嫡女看后面的人,袖子一挥,“都傻站着做什么,给我过来一起收拾她。”
“我看你们谁敢!”沈杳把摘月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