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余光瞧着阮今朝,拼尽全力把推开姑娘。
阮今朝也看清楚是谁了。
——陆繁。
阮今朝脑子一片空白,如同有一串鞭炮在噼里啪啦的炸。
猛然就见陆繁看了她一眼,紧跟着,陆繁再次扯着沈简的衣领,踮起脚要贴上他的唇瓣。
阮今朝几乎瞬间扭过了头,捧着手里的烤猪肉就要跑。
耳后突然砰的一声。
“你给我回来。”沈简呸了一声,拿着衣袖狠狠擦嘴,指着被她推到在地上的陆繁,对阮今朝解释,“不是你看到那样,是她、是她非礼我!”
阮今朝被这句话震惊的噌一下回头,“非|礼……”
沈简气得脸色煞白,指着陆繁,恶心的呸了两下,“今朝,给我弄死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天塌下来我扛着,给我弄死她!”
陆繁爬了起来,小姑娘深吸了口气,一脸平静,“我的清白已经没有了,世子爷要如何处置我?贺家大奶奶眼下也是人证……”
她很喜欢沈简,从小就喜欢,本以为两家算是世交,谁知道她撺掇母亲去询问苏氏的意思。
苏氏却说,沈简的婚事他自己做主,只要他喜欢侯府就喜欢,她越想越觉得难受,就偷偷跑出来,翻到沈杳帐子,想要问问他沈简有没有心上人。
结果就见沈简进来了,她一番情意绵长的述说,换来的就是一个滚字。
她不甘心!
阮今朝脑子还在砰砰砰的炸,目光木讷的望着沈简。
沈简前后两辈子没被人嘴对嘴亲过,诚然上次和阮今朝差点碰上,到底司南突然进来给停住了,居然、居然今日栽倒个小丫头片子手上。
他使劲擦着嘴,两步走到阮今朝身边,一个劲给她解释,“我和她清清白白,我和她就不熟,我来找杳杳,她一个人在里头,我都没反应过来,她就给我亲过来了,给我弄死她!”
沈简呸呸呸了好几下,觉得晦气无比,一向从容不迫的脸上露出焦急,生怕阮今朝误会了,“她,她就突然就撺上来亲我,我——”
阮今朝慢慢回神,不可思议看沈简,“你推不开她?”
“她是个练家子,我推得开个鬼!”沈简使劲擦着嘴皮子,活像个被欺负的小媳妇。
他给阮今朝重复重点,“她非.礼的我,不是我非.礼的她!我不喜欢她,我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
阮今朝看走过来的陆繁,忽而想起谢宏瞻说,这次围猎最出彩的姑娘,好像就是叫陆繁。
她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旁边,想说话,突然觉得,她凭什么说话,她有什么资格说话。
看她沉着脸,沈简心里下意思咯噔一声,扯着她胳膊,不许她走了,“我骗你死全家,连我将来妹夫一起死,真是她非.礼的我!”
他指着陆繁,“她、她突然就给我亲上来了……”
两辈子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
却是还未反应过来,陆繁就突然出手,要来扯沈简。
阮今朝反应极快,侧身抓着她的手腕,有些意外这丫头真会两把刷子。
陆繁不客气:“贺大奶奶,我要同沈世子说几句话,你这是要多管闲事了?”
沈简非常坚定自己的立场,气得声音都拔高了,“我和她有什么说的,打打打,打死我管埋!”
“你们京城未出阁的姑娘,不是把清白名声看的最为重要?”阮今朝冷冷看陆繁,“堂而皇之勾|引侯府之子,做出如此勾当,意欲逼亲,你真当这样就能成功?”
两个姑娘都是武将之后,但陆繁哪里是阮今朝的对手,光是被她一丝丝加大气力捏着手腕,骨头都要断了。
阮今朝看她,语气不善,“如你这样朝着他身上贴的,一年也有几十个,几十个里面,也抓的出来几个身份比你显赫高贵,可又如何?”
“他今日即便把给你睡了,只要他不认,你以为,谁会站在你这边给你说话?”
“再则,我又为何要给你作证?你在我跟前算那根葱。”阮今朝甩开她的手,“趁我不想杀人之前,给我滚远点。”
好气好气,高高兴兴来,看到这糟心场面。
沈简气得头晕,早知道会碰到这烂摊子事,他还不如陪着阮今朝去捏泥人。
陆繁看他,“沈世子,适才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您好生考虑。”
看人走了,沈简气得要死,自个倒水漱口,想着刚刚陆繁用舌抵进,他就恶心上头,“你怎么不替我把她打死?”
阮今朝抱着手看他,“打死?苍蝇不叮无缝蛋的,刚刚我要是没进来,估计在过两三个月,你儿子都有了吧?”
沈简自个捂心口顺气,“你别胡说成不成。”
“胡说?”阮今朝冷笑,“佟文就在外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