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正慢慢悠悠朝着后面走,勇叔让他去摘几片荷叶回去,给阮今朝泡茶去去火气。
他脑子里正想着阮今朝交代她的事情。
最后得到的目前最有用的话。
——藏在沈简身边的女的。
其余的都是放屁,没一句有用的。
依着阮今朝那性子,雍州假夫妻都对着秦宁儿恨不得掐死,能对这姑娘容忍,不对,完全就是好奇了,那必然是丝毫不会威胁到她,在沈简心中地位的存在。
凡出现之物之人,必然有其踪迹,顺着踪迹自然能摸出了。
藏的再好,既是藏,总会暴露。
司南恶从胆边起。
娘的,干脆去把沈简揍一顿实诚的,性命之忧下,必然会招供出来。
砰的一下,眼前闪出个人影,司南差点被撞飞。
“我他娘……”
“对不住对不住!”佟文完全没想到凌空出来个人,也是撞得生疼的揉着脑袋,忙解释,“我陪我家世子爷外甥女玩呢。”
司南活想给他一拳头,就听着咯吱咯吱小孩子的笑声,就看个矮墩墩的小姑娘,乐呵呵跑得风风火火的过来。
这是——
沈简那小金猪崽子的矮墩外甥女。
佟文把扑过来的梨梨抱着,边揉额角边和司南解释,“世子爷说,怕孔先生闲的厉害,见天打牌脑子不会动了,就把梨梨弄过了,让她跟着读读书。”
司南没好气,大抵是打不过,因此越发看他极不顺眼,一嗓子给他骂过去。
“你是蠢货吗?你见天除开给沈简熬药,摇你那小扇子你还会什么,猪脑子吗?孔平方只要开始讲,你主子反手就把李十三塞过来。”
他被撞得生疼,捂着心口,不是顾忌小孩子见血不好,非抽刀戳他两下好的,“滚滚滚。”
这小崽子脑子是铁打吗?疼死了。
不对不对,是阮今朝那小妮子一个劲给他强调最有用的信息。
身高。
——“那姑娘十有八九是京城人士,京城姑娘不爱动,柔柔弱弱的个子都不高的,这个姑娘有你心口上下怎么高,肯定好找的!沈简把她护的很好,那姑娘也会藏,只要是沈简身边这个高度的姑娘,就算和他擦肩而过,你都要注意!”
说一句戳他心口一下,娘的,再被这铁砖脑子一撞。
梨梨被司南吓着,脑袋都朝着佟文怀里藏,软糯糯告状,“小佟!他是坏人!”
佟文看了眼要骂人的司南,抱着梨梨一溜烟就跑了。
司南气得半死,这沈简身边都是……
等等——
费那劲做什么,对啊,直接把沈简绑了盘问就是了。
那猪崽子敢在阮今朝跟前犯矫情,是笃定阮今朝舍不得弄死他。
他可是很舍得弄他一顿好的。
只是……
司南抱着手,看拉着梨梨走远的佟文。
得把这牛皮糖给扒拉开才行。
打不过,那就智取。
***
下午些沈简过来,自然是听人说了,孔平方被阮今朝按着剪了半截山羊胡。
看过来的学生,孔平方气得拿起茶杯就要给他砸过去,到底舍不得,又气得咬牙切齿的放开了。
“你过来做什么,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孔平方没好气,吹胡子瞪眼,“你放人姑娘鸽子,还说我抓着你不放。”
“我可真是教会徒儿饿死师父啊!你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也不求你尊师重道,你能不能别重色轻师!你知不知道她差点就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