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完阮今朝的话,就觉得不是她能轻易处置的事情,忙就要带着阮今朝去找太后,又吩咐宫婢去德政殿告知李玕璋。
皇后平心静气劝了阮今朝几句安,抚着她的情绪,恐她一会儿激动,冒犯了太后和李玕璋。
阮今朝假模假样捏着汗巾子时不时点点眼角,乖巧着应承着皇后的话,她当然才不会怎么快就去太后哪里,得让李玕璋来看看他赐的什么破婚!
约莫半刻钟,阮今朝自个就不干嚎了,皇宫给她擦了擦脸,才带着她朝着太后那里去。
结果,半路上就遇到了贺纤。
皇后看突然出现的贺纤,温温柔的笑着,“贺侧妃来此做什么?”
贺纤虽然出身贺家,可到底是二房的姑娘,并非贺博厚的嫡女,娘家人又是商贾出身,且又是靠那种见不得人的台面当了皇子侧妃,后宫之中许多人都瞧不上她。
李明薇又是事业心重的人,正妻那头还会面子上意思一下,毕竟正月十五初一按照规矩,都是要去嫡妻屋子的。
至于侧妃贺纤,嫁过去这半年多,一只手都数得出来,李明薇夜里留宿了几次。
贺纤听闻阮今朝是进宫来告她母亲的状,都没有功夫去求证了,便急乎乎的过来了。
她上前看眼眶红红的人,心中就是一惊,白氏出身商贾,气急了什么腌臜话都能出来,这莫不是把阮今朝骂哭了吧……
贺纤急忙握住阮今朝的手,一脸关切,“嫂嫂这是要做什么?有什么也可来与我说便是,何必动不动就惊动皇后娘娘呢?”
阮今朝看半路杀出来的贺纤,都难得理会她,她刚刚揉了半天眼睛,就等着去卖惨,可别这耽搁的消散下去了。
贺纤则是抓着她的手,不许她再走。
“嫂嫂有气可以告诉我啊,到底我们都是一家人,人无完人,一家子有点磕磕碰碰是必然的,有什么委屈你告诉我,我来替你做主,到底我现在也是十三爷的侧妃了……”
若真的是白氏惹了阮今朝不悦,太后陛下必然是要帮着她出头,到时候她身为白氏的闺女,定然会在后宫之中举步维艰。
这都是轻的,倘若害的李明薇也被李玕璋斥责两句,她真的日子就难过了……
“你给我滚开行不行!”阮今朝把贺纤推开,再不去她一会儿真的只有掐自个飙泪了。
贺纤一个趔趄差点就要跌倒地上,刚刚赶来的柔妃手疾眼快把她搀着,“贺侧妃,你没事吧。”
“姨母!”阮今朝看出来的柔妃,顿时愣住了下,不是让司南去把人拖着吗,怎么就来。
罢了,来吧来吧,人多也热闹。
她顿时伤伤心心干嚎,汗巾子掩住口鼻,“贺家、贺家人欺负我、他们太过分了,我要见陛下!我要见太后……我要找爹爹!”
听着阮今朝很有分量的要找爹爹,皇后眉头都跳了一下。
阮贤在前线不要命的厮杀,唯一的闺女在后方被婆家人欺负的哭戚戚。
贺纤忙去拉阮今朝,不许她去告状,“嫂嫂,你有什么同我说就是了。”
柔妃听着阮今朝被贺家人欺负了,顿时眼神一凌,推开贺纤,“先告诉姨母,贺家怎么你了,若是贺家过分,姨母去见陛下!家里的人拼着命不要,都不会让你委屈一下的!”
她看拉扯的贺纤,语气不善,“贺侧妃这是做什么?是要封今朝的口了?你是十三殿下的侧妃,轮着品阶还在本宫之下,更是晚辈,岂与我拉拉扯扯!”
贺纤脸上始终带笑,按住柔妃去拉阮今朝的手,话语来回之间,二人顷刻就拉扯了起来。
阮今朝生怕柔妃吃亏,急忙去护,“贺纤,你这是做什么?别以为你是贺家人我就不敢动你了!怎么,还真是做了皇子侧妃,十一殿下就给了你如此底气,还与我和柔妃娘娘叫板了?”
皇后也是吓得不轻,生怕伤到一个,到时候她也多多少少要被李玕璋说教。
她挥袖吩咐宫人,“都傻着做什么,还不把她们分开。”
话音才落下,柔妃突然就摔到了地上,她面露苦色倒吸了口冷气。
见此,阮今朝反手就一巴掌给贺纤丢到脸上去,“你敢推我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