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府之中。
苏醒的司南,毫无悬念的就要弄死佟文。
贺瑾赶忙端茶去拦他,“南哥,南哥消消火气,现在大内已经无事了,明日一早阮姐就能回来了,你先不要着急,听我给你说始末。”
佟文也是个虎的,居然敢敲司南阴棒|子。
东雀也把佟文护在身后,生怕兄弟一失足成千古恨,又惹妹夫又赔媳妇。
“哎哟喂,不要急眼,你也跟着太太念过书的啊,咱们坐下来讲道理,慢慢说。”
“对对对,喝茶,先喝口茶静静。”贺瑾如今已经清楚的认知,佟文在沈简跟前的地位,很有可能是超越沈杳的诡异存在。
佟文现在闷着不说话,那是有点心虚,真打起来,吃亏的也是司南!
司南一肚子鬼火,接过贺瑾的茶水一饮而尽,咬牙沉声,“成,等老子掰了他的牙,在听你慢慢说。”
东雀诶了一声,伸手阻拦,“老大老大不至于!”
司南却是忽的脑子一晕,瞬间倒地。
贺瑾惊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大声说话,呼吸都局促着,指着到底的人,“这,这……”
佟文吐了口气,自个抚着心口说:“程然驰居然真的没骗我,果然一点就能倒地!”
贺瑾:……
东雀扭头看他,“小佟,你真下的去手啊,司南对你可够好了!给你花了一万多两买鱼呢!他对自己都没那么舍得!”
回来说花了一万多两,阮今朝都喷茶了,完全不信是司南的作风,司南就一句,他就要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他大街上哭几嗓子吧!
佟文清秀的脸上露出无奈,“你看到了啊,他要打我啊,不这样怎么办,他现在除开夫人的话,谁的话都不会听的。”
“你也不至于药他啊。”东雀惊呆了。
司南对他次次留情,这小佟妹妹次次狠手。
佟文眨眨眼,“和我有什么关系,茶是贺大少爷端的,你别胡说。”
贺瑾干笑,简直窒息,“成啊,我又成背锅的了,你是觉得,司南不敢掰我的牙,还是不敢扭断我的脖子?”
佟文无所谓道:“你好歹是他名义上的妹夫,他就是想想,肯定不敢的,大不了,你离家出走来侯府住就是。”
贺瑾:……
他什么都不想说。
他感觉他就是替人背锅的存在。
***
一夜风月飘摇,曙光落到大地,将硝烟冲的干干净净。
阮今朝出宫后,去谢家将昨夜始末告知谢修翰,回到贺府就称病不出,大抵是真的担忧阮贤。
大内的赏赐一车车到了贺府,甚至还派了李明启来探望,也都是贺瑾在外领旨谢恩,以身子不适为由,将李明启恭敬请走了。
阮今朝一修养就是半个月,院门紧闭,谁都不见,倒是司南被李玕璋叫去了几次,都是询问的前线战况。
阮今朝呆在屋外单独劈出的小院子中,靠着竹床静静躺着,长发为挽,青丝垂着,目之所以就是一巴掌的天空。
小胖难得站在围墙上歪着脑袋看她,屋檐下那只鸟时不时叫几声今朝,打破沉闷的安静。
听着耳边脚步声,阮今侧身朝静静道:“我不想吃饭。”
“我都出门了,你还窝在府邸做什么?”
听着沈简的声音,阮今朝可算是张了眼,仰头看他,“你可大好了?”
“不好全了,敢来看你,把病气过给你,司南不捏碎我喂鱼。”
“躺了半个月,醒了就想着你来瞧瞧你,你到是好,都不知道来看看我。”
沈简拎着个食盒坐到她身边,抬手将她抱在膝头坐着,将她脸庞的发落到耳后。
他道:“尝尝,我专门给你弄得点心来,可是废了我好大心血的。”
阮今朝无精打采靠着他怀里摇头,“我不想吃,先放着,你不要动,让我靠靠。”
沈简抬手掀开了食盒,摸出块糕点:“真的不要?”
阮今朝脸颊在他肩头蹭了蹭,嗯了一声,忽而鼻尖动了动,目光落到圆滚滚丑兮兮的糕点上,瞬间坐了起来。
她夺过来就啃了一口下去,紧跟着就掰开了糕点。
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