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吓得六神无主,“姨娘,难道要让她踩在咱们头上一辈子吗?”
“你难道想三姑娘、四少爷真的被端上桌子来吗!”月姨娘恨声,捏紧了手指,“没事,我等得起,沈简迟早是要死的,他死了,侯府的一切都是我儿子的!”
沈简活不久,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阮今朝即便嫁进来又如何,沈简能不能人道都是另一回事!
佟文跟着阮今朝出去,小声问:“你是来警告月姨娘的?”
“不啊,我是在告诉她,我是真想把他儿子炖了给她灌下去。”阮今朝笑着看佟文,“或者慢慢的折磨,比死了更好,明日起,不要在阻止他们母子见面了。”
佟文不懂就问:“你是要沈安来惹你?”
“你家太无趣,都是呆着,自然要找点乐子,老天爷既给我这个先把脏东西弄出来的机会,我自然要珍惜啊。”
阮今朝把佟文一把挽着,“你这手段太稚嫩了,我给你讲,在老家喜欢我哥的人可多的了,你这样可怎么办啊。”
佟文想了想,露齿轻笑,“没事的,世子爷会给我查清楚的,要是你哥不干净,世子爷会给我找更好的。”
阮今朝:……
这小姑娘是怎么用怎么甜的笑,说出怎么狠的话。
回到十安院,用完饭,阮今朝把月姨娘吓傻德行说给沈简听,沈简见靠着他怀里笑得四仰八叉拍枕头的人,嘴角抿着笑意。
他摸着姑娘的脑袋,柔柔道:“今朝,以后在我身边,你在北地是怎么玩的,在京城也可以,不用去在意旁人的眼光和嘴里的话,侯府永远都是向着你的。”
阮今朝靠着他怀里,拿着发戳他脸颊,满脸都是笑,“得了吧,今个你可吓得都扶墙了,我要是把你吓出个好歹,你侯府不追杀我。”
“你还知道你胡来?”沈简抱着她,附身轻轻的吻落到她唇角,姑娘也顺从的抱着她的肩头,烛火轻晃,男人不安分的手忽的被按住,沈简蹙眉,“乖乖的。”
“你现在别想有的没的,好好养你的病吧。”阮今朝推开他,抖了抖被褥,“程太医可专门告诉我,段时间不可纵着你胡闹,不然就得开席了。”
程太医当时扭捏的把她叫到旁边,把她吓得都以为要说沈简是回光返照了,结果骚红了老脸说什么,不可行房。
她和沈简虽然胡闹了点,也,也没到那步啊……
她还做不出来让贺瑾喜当爹的蠢事,沈简也不可能让他的娃娃血脉受到质疑的。
闻言,沈简非常不情愿,“我自个身体我清楚。”他不乐意,把姑娘拖过来,却被按住了嘴,沈简打开她的手,咬牙,“我都这样了,你让我怎么睡?”
“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反正睡得着。”阮今朝点点他的鼻尖,促狭轻笑,“沈玉安,来日方长,你急什么呢,是不是?”
“阮今朝,你就是故意的!”沈简气极,侧身不想理她了。
阮今朝见男人的背影就写着几个大字。
——还不来哄我!
“你几岁了?”阮今朝伸手去抱着他,亲了亲他的脸,“好了,睡觉了成不成?”看沈简还玩大少爷脾气,“那成,你不睡,我自个睡去。”
沈简翻身将她抱住,气得不成,戳她眉心,“就知道威胁我,就知道欺负我,就知道给我惹事。”
阮今朝靠着在他怀中,双手挂在她的脖上,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沈简,真好,这样真好。”
沈简给她拢好被子,轻轻拍着她的背脊,“你高兴就成,睡吧。”他亲了亲姑娘的脸颊,“我在的。”
他想要这个姑娘活的无拘无束,什么都不需要改,在他心中,阮今朝就是最好的。
因着五万金的到来,阮今朝不怎么赖床了。
早起会陪着沈简在后面走一圈,陪他用早膳,早膳后,沈简就会去前面书房呆到中午,午饭都是阮今朝下厨,苏氏和沈老太太小炉子上有好吃的,也会送两道过来,阮今朝也多做了些回礼。
虽然见面少,但是来往却不减,处处都透着对阮今朝的喜欢。
午后二人散步回来,沈简就会靠着窗边的小竹床看会书,阮今朝就坐在旁边做些针线活,两个人不吵嘴各自坐着自个的事,倒是一幅祥和景象。
时不时沈简也会逗逗阮今朝,笑声从窗户传出去,十安院难得多了些人情味起来,伺候的奴仆都替沈简高兴。
死气沉沉了十几年的院子,总算有些生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