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出事了。”
阮今朝趴着床上正看着小人书,手里抓着个鲜花饼,见着一脸惊恐进来的司南,“怎么,难不成沈简、贺瑾都落榜了?”
她气得直接站了起来,狠狠跺脚,“我就让这两孙子去孔平方哪里多听听多看看,都不去,拽的厉害,丢人!”
司南看她,“金銮殿唱榜谢宏言没有去殿试,谢修翰气得发狠,你快去谢家看看吧。”
他又补充:“陛下点了状元是贺瑾,榜眼沈简,探花周闻,传胪谢宏瞻。”
听着谢宏言没去殿试,阮今朝抖了抖衣襟朝着外头走,拧眉问:“到底怎么搞得?是不是有人把谢宏言给绑票了?还有,贺瑾怎么是状元了,他怎么能耐了?”
司南也惊奇:“天知道,一甲都是陛下钦点的,估计沈简太嘚瑟了,陛下心里气不过就点给贺瑾,到底贺瑾的手是被李明泰弄残的,也算是弥补了。”
“据说今日金銮殿,陛下为了给谢修翰颜面,还说肚子疼,拖了小半个时辰,还是不见谢宏言到大殿……”
大部分学生而言只要能够中进士就足够了,对与谢宏言这类家族器重的公子少爷,且又是有真才实学能有功社稷的人,几乎都是奔着一甲及第去的。
阮今朝到谢家时,就见小厮拿着家法棍子,见着她来了,忙跪着哀求,“表姑奶奶,您快去瞧瞧吧,老太爷要家法处置大少爷,还要,开始把他逐出谢家。”
阮今朝倒吸口凉气,怎么严重?
她忙问小厮,“今日大表哥没去金銮殿外,你们都不知道吗?”谢宏言最是个有分寸体统的人了,怎么可能不去殿试的。
前世谢宏言为了她失去了科举的机会,直接死在了宫门口,如今,如今一切都好了,他怎么还是没有去的科举?
小厮也迷茫:“早间老太爷、大老爷带着大少爷、二少爷一道出门的,不知怎么就……您快去看看吧,不然,不然老太爷会把大少爷打死的。”
阮今朝才入正正堂,就听着大太太姜氏把跪在地上的谢宏言抱着,哀求谢修翰。
“老太爷,言哥儿不说就罢了,您莫要打他了,他从小到大从未曾犯过错,您让儿媳回去问问他缘由,儿媳就这一个儿子,您打她不若杀了儿媳……”
谢宏言跪在地上一字不言,脸上还有清晰的两个巴掌印。
谢宏瞻见着阮今朝来了,立刻出去,扯着到她旁边,快速把经过讲出来。
“我清清楚楚记得唱榜的时候他都还在金銮殿的,就跪在沈简旁边的,嗖的就不见了。”
“你知道大哥在谢家的地位的,要是我们三个少爷只能活一个,那必须是他,祖父被气得听完殿试答辩就走了。”
“谁知大哥就在宫门静静站着,大伯父一巴掌就打上去了,回府时候,祖父又在府门给了大哥一巴掌,还不许大哥进门。”
“偏偏大哥咬紧嘴怎么都不说缘由,祖父就让人请家法来了,还说,今日给不出服众的交代,不许大哥日后以谢家大少爷自居,还要把他丢回南直隶,你快劝劝祖父吧。”
阮今朝垂眸道:“大表哥为什么不说缘由?外祖父和大舅舅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大表哥说出来,绝对不会那样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