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宏言看后面急奔过来的大哥二哥,自责极了,“是我带十三去赌钱的……”
谢宏言都来不及喘气,扯着小弟胳膊,“我回头给你解释,反正十三不会把你卖了,就说明他不希望你去,否则陛下和襄王已经派人来请你了。”
“宏瞻,把他带去祖父哪里。”他叮嘱弟弟,“今晚你不要离开祖父寸步明白吗?”
谢宏美:“可是……”
谢宏瞻直接上手,“小祖宗,我路上给你解释,先走。”他左右扫了扫,“一会儿被人瞧着你,谁都保不住你了。”
谢宏美不情不愿被谢宏瞻拉走,狂奔的谢宏言靠着旁边柱子直喘气,脸都起了红潮,见穆厉递过来的帕子,接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他缓了口气,“谢了。”
谢宏美什么都好,就是太讲义气,动不动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又最爱和十三一道闯祸闹腾。
他听着王恐的话,就想着谢宏美今个也反常,这两个人很有可能是一道跑了,要是谢宏美今日冲上去,讲个义气来一句有什么冲我来,恐要惹出泼天麻烦。
“你够拼命的。”穆厉笑道,摇摇头,“元二郎,你不是说,若我来京城,带我玩个遍吗,我寻思是不是你把我给咒来的?”
“没功夫和你耍嘴皮子,里头如何了?”谢宏言上前去听墙角,耳朵边就是一声比一声大的‘十一哥我错了,我哪里都不去。’
哎哟,这李明薇怎么舍得,把他可爱乖巧的小表弟弄得嗷嗷大哭的。
穆厉轻声,“要把你小表弟封郡王呢,天大的好事,以后你们弟兄几个刚好组个牌九,人都凑齐了。”
“封郡王?”谢宏言目光骤然一变,眼底思绪万千,又问,“是陛下的意思?”
“他哥的意思,你们皇帝陛下被襄王凶的怂啊。”
“襄王的意思?”谢宏言身侧的手微微捏紧,看他嬉皮笑脸,“你在这里做什么?”
穆厉洒脱,“看热闹。”
谢宏言眼底思绪万千,扯着穆厉胳膊,“你进去把那两条火龙稳一个下来。”
“什么?”穆厉以为耳朵聋了,“我帮你把谢三拦下来已经是情分了,仁至义尽了。”
谢宏言听着小表弟嗷嗷哭的声音,白穆厉,“你是不是蠢?你怎么当的太子?李明薇火气正盛,陛下需要台阶下来,李明启有对你没来由有敌意,你现在只要进去了,捏个正事,把火头转开,三个人都记你的好。”
穆厉看他,一副见鬼的神情,“我现在哪里去找正事,难不成给你们皇帝老子炫耀下我得的大金瓜,襄王怕是将就那瓜碎了你表弟天灵盖。”
谢宏言目光急迫,“那就说你想你娘了,想早点启程回去。”
穆厉摇头,“不去,我要回去睡觉了,这事对我没好处,想骗我给你们办事跑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是有底线的。”
谢宏言一脚踹到穆厉膝头,穆厉完全没防备疼的一个弯腰,谢宏言顺势扯着他衣领,点了下他的唇角,“好处给了,滚进去。”
穆厉蒙住的瞬间,就被谢宏言抛弃般的推了进去。
谢宏言又看金狼,“去给沈简传话,说陛下震怒要把十三轰出皇宫,让今朝去把太后摇起来。”
金狼心疼主子,“您、您怎么能那样对我家太子爷。”
“我怎么对他,和你有什么关系,快去,回头我请你吃酒。”
金狼小声:“大公子,我主子还在里头……”
“陛下敢把他怎么了?”谢宏言盯着他,“我叫不动你是不是?”
金狼弱弱的道:“去去去。”怎么突然怎么凶了,以前不都还端着点吗。
他得去把谢修翰和贺博厚搬过来,这要是真的封郡王了,后果不堪设想。
围猎雪崩,禁卫军带人去搜救。
沈简安排好一切,疾步而来,就见着等着他的贺瑾、谢宏言,他问:“里头如何了?”
贺瑾先说:“我父亲的意思是,圣旨若下无力挽回,那就进言把皇子都封了,都在襄王之下就成,襄王此前在朝野就是储君苗头,如今把局势稳回从前是无碍的。”
谢宏言摇头,“李明薇真动怒了,适才直接越过陛下让我祖父跪着雪地里头,十三就站在墙角低头不说话,陛下缩在椅子上大气都不敢出。”
他看沈简,“得委屈你这个夫子,去把我祖父换出来,然后把十三的问题都揽到你身上,说是你这个夫子教导无方,先把十三摘干净。”
沈简点头,“我已派人先回京送信了,这不是小事,我夫子同陛下有几分私交,他去进言,应该能把陛下劝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