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简应酬完毕后回府,听说佟文闹肚子了,心中一惊,忙去看。
程然驰在外头给佟文熬药,见着小跑进去的沈简,酸了起来,“都是妹妹,这个有事跑的风风火火,那个有事就闲庭信步的去。”
沈简掉过头踹他,“能一样,一个能乱跑,一个成日在家玩耗子。”
程然驰举着蒲扇打他,“病好了就忘记救命恩人了?”
沈简怼他,“救我的是顾喜,你把他娶了,这救命恩人让你沾沾边。”
程然驰烦躁的摇扇子,“滚滚滚!”
屋子里头,佟文打着哈欠揉着眼睛一副欲睡的神情,
槐妈妈给她团了团被褥,她被阮今朝还回来了,就是担忧佟文身边都是男子有什么不好说。
槐妈妈心疼佟文的厉害,摸着她烫呼呼的脸,给她换了个汤婆子抱着。
“她这是怎么了?”沈简大步进来,话语异常直接,“我要当舅舅了?”
槐妈妈摇头,“不是,她回来闹肚子我就审过她了。”
沈简诶了一声,摸了下佟文的脑袋,鼻尖就闻到酒味了,扭她脸,“你不是喝不醉吗,今个遇到谁了?”
“喝不醉不代表我不会撑着啊。”佟文侧身打哈欠。
她郁闷极了,“我去阮家玩了回来,遇到谢宏言,他说起此前锦鲤的事情,说的日后也是亲戚了,让我别计较我那归天的锦鲤了,说的请我喝酒去,我就去了,天知道他那么能喝!”
佟文着实气恼,“我要知道他怎么能喝,给我再多钱我都不去,我都以为用的阴阳壶了,我心想把我灌醉了,对他没什么好处啊,他图我什么,图我长得矮,图我会打人?还是把我灌醉了,来毒死我的狗?”
“喝撑了?”沈简声音都有些扬起,“你此前在北地和人拼酒不是活蹦乱跳的吗?”
佟文揉着肚子,露出难受的神情,“我还吃了半只烧鹅,我觉得好吃,还给带了一只回来,你和二姑娘分了吧。”
沈简:……
桌子那只大肥鹅,这妮子居然吞了半只,她不撑谁撑。
程然驰端着汤药进来,“来来,一碗下去就好了。”
“哎,你不清楚,谢宏言能喝的很,你和他喝什么,他以前风月窝混迹的时候,出了名的不拒酒,你敢敬他就敢喝,从未扶墙扶人出,都是自个下楼回府。”
沈简看他,打趣起来,“对啊,差点忘记程小爷也是个混的。”
“可不是,当年小爷一看谢家开始清人了,直接称病不敢出门了。”
程然驰啧啧两声,“以前那谢宏言才是人间绝色,哥哥怎么给你形容了,对对对,男人堆里头阮今朝,如今这个也挺好的,就是太温和了,没意思,一眼过去都记不住。”
沈简维护起来,“难道谢宏言以前不温和?”
“他以前风流张扬的很,和阮今朝现在没什么区别,看着好说话,内里不服就干,惹他搞你全家没商量,现在这个说装吧,隐隐还有两份以前的从容不迫,说不装吧,这货又斯文的我瘆得慌。”
佟文吞药,讽刺程然驰,“你丢条狗去他跟前,我保证你能听到他口吐芬芳,弄你全家。”
程然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