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屋子中,谢宏言坐在软榻静静的缓着,听着开门声,叹了口气。
“襄王殿下,你不止至于把我锁着吧,我怎么大个人了,还能被人霸王硬上弓了?我是栽你四皇姐手中了一次,同样的坑我可不栽第二次的。”
不是他仁慈不动知道这件是的人,而是李清渺的嘴不封压根没用,排着队来戳他心窝子,狠揭他的旧伤疤。
“你撩拨人公主,撩了走人不想负责,勾得人芳心大动,都不知道掂量着些,要我说,你就是自食恶果。”
见进来的是穆厉,谢宏言侧眸扫他,不耐烦的扶额,“能不能别提这茬,我知你们都好心想替我出恶气。”
李明薇刚刚也来提了一次,不是想着可能骂不过,他非怼死李明薇。
穆厉走上前,微微俯首,“你当初到底和李清渺说什么了?撩的人心猿意马,要给你做妻?板上钉钉的驸马说踹就踹,即便按头婚娶,一直夫妻不和还养了面首,照着谢大公子风流样找的可齐全了。”
谢宏言被他酸言讥讽的发笑,撑着下巴仰头望着他,眸子清澈见底,偏偏眼尾一挑,两份勾人,“太子殿下好奇?那猜猜啊?”
“我猜啊,谢大公子当年意气风发,怕是一个眼神,就撩的当朝四公主以为你对她有意要娶,奈何她名花有主了?”
谢宏言低头笑了下,无奈说他,“能不能别胡说八道。”
穆厉递茶给他,说:“谢瓷兰,你见过青蛙吗?”
谢宏言抿了半口茶,目有不解。
穆厉眼带促狭,“适才你就跟青蛙差不多,到处跳到处蹦,就差朝水里去了,啧啧啧,温润如玉的谢大公子,彻底身败名裂了。”
谢宏言摇着杯盏看他,见他脑袋凑过来,不客气呸了他一下,“滚。”
穆厉言归正传,“你把我叫来是要做什么?我看你现在也什么都做不了了,自顾不暇,算计我?今日想算计的人倒是很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是螳螂,还是蝉呢?”
他道:“那狗只跟着你追,你最好想想为什么?可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谢宏言回忆了片刻,拿着衣袖闻了闻,“上菜的时候,宫婢不小心洒了下,我接了下菜,沈简不悦,将菜撤掉了。”
穆厉握住他的手腕,低头嗅了下他的袖袍,“感情是要放狗咬沈简,把你给咬了?”
“沈简今日若被吓死过去了,和阮今朝的婚事就要重议了?”
谢宏言目光顷刻阴冷下来。
穆厉慢慢悠悠继续说,“李明薇肯定不会要她,一个李明启都能逼得他跳河,再去个阮今朝他能服毒自尽,所以……李明泰这算盘打得不错啊,有点脑子了。”
谢宏言盯着穆厉。
“看我作甚?我不想来,是你非把我闹来的。”穆厉顿了顿,“再把李明瑢摁死,脏水坐实扣到李明启的脑袋上,啧啧啧,厉害厉害……”
“李明瑢死了,齐皇后的中宫位置就能动摇了,你们的陛下绝不可能立柔妃为后,这种时候,可就是太热闹了。”
“哎,都想传书回去,把这场热闹看完了再回去,想来我家肯定很喜欢听这故事。”
谢宏言也疑是衣袍上的气味,起身去换送进来的衣袍。
他站在屏风后面,屏风上搭着换下了的衣衫。
谢宏言静静的想着事情。
兰嫔拦下这事肯定是要做什么的。
狗、李明瑢、李明启、阮今朝、沈简、齐皇后、他、谢宏瞻、谢宏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