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苏醒的琼贵妃自然知晓谢宏言未走,见来与他请安的穆厉,命令道:“去把这位谢大公子请来我瞧瞧。”
出去的宫人被穆平拦住。
穆平很委屈很无辜,诚然谢宏言和哪里那杆子事,是他抖出去不假,可他不说,琼贵妃敢问就说明已知晓了什么,他不招,琼贵妃怕是当时就要带人来和谢宏言打擂台。
这下好了,挨了顿好的,琼贵妃看他不顺眼,穆厉也看他不顺眼,昨个在外头闯祸,直接被程帝送到东宫来,也不知这二人吃什么炸药,差点把他送去陪皇祖父。
穆厉看琼贵妃,已没了昨日的慌乱,“他到底是谢家的长孙,母妃还是不要乱来的好,不出意外,大宜下一位皇帝还是他的表弟。”
“怎么大的排场,所以,你是要我亲自去请他?”琼贵妃弄着耳坠,看挡事的小儿子,“穆平,你是翅膀硬了?”
穆平被母妃一句话吓得立刻贴墙边站好。
穆厉只是说:“母妃何必小题大做,我心中自有分寸,瓷兰也不是胡来的人。”
“他若是个大宜普通官员的儿子,我也就随着你,就当是你在东宫养了个男宠。”琼贵妃起身,“大宜首辅的嫡长孙,给你做男宠,你是活的太没滋味了?”
穆厉只是道:“母妃不要太为难他了。”
琼贵妃低斥,“怎么,堂堂大宜首辅嫡长孙,这点胆子?我还没当面说他,背地凉他两句,你就来护了?”
穆平趴在门口望,深深的觉得,自个母妃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在大宜的时候,谢宏言在外头温文尔雅含笑有礼,在行宫时装都难得装,没少给穆厉撒性子甩脸子,惹急了还敢动刀子。
穆厉让他来指导他的课业,他被谢宏言骂的眼泪忍不住的流,他哭他的,笔又没停,谢宏言看不惯还揍他,说他终于见着个比李明启笨的存在了。
他分明比李明启聪明,他从来不在穆厉跟前跳大神,李明启天天把李明薇气得头发一根根的立。
谢宏言过来时,就觉得穆厉有些敬畏这位琼贵妃,旁边还站在穆平。
琼贵妃正坐着喝茶,摇着茶盏,见进来的人,若昨日一瞥只觉他书香气息重,今日细看,果真是个俊美无双的公子哥。
她扫谢宏言,“谢家长孙如此没规矩?”
谢宏言只是在想他同穆厉的关系,怎么称呼琼贵妃比较好,拱手道:“伯母好。”
穆厉和穆平几乎都是窒了口气。
“伯母?我有怎么老?”琼贵妃笑着看谢宏言。
谢宏言听出言语中的火药味,倒也轻笑,“到底辈分不能乱。”
宫婢端来一盅燕窝,琼贵妃示意放在谢宏言面前,“这是难得燕窝盏,就当我给大公子的见面礼了。”
“给我的?”谢宏言看放在桌上的东西,抬手掀开小盅盖子,穆厉按住他的手,盯着琼贵妃。
琼贵妃看穆厉打过来的目光,笑声更大,“怎么,太子殿下要喝,那就趁热喝吧。”
琼贵妃弄着几缕发望着跟前两个人,“快啊,你们谁喝?”
跟着进来的穆平感觉今日琼贵妃就要是送谢宏言上路,当即开口,“母妃……”
“滚出去。”琼贵妃给他三个字。
穆平诶了一声,路过桌案突来了趔趄,直接将桌布一扯,要来个曲线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