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前。
程帝走进琼贵妃的帐,“爱妃啊,你快瞧瞧,这是秀都送来的蜜桔,我给你摸了两个——”
程帝望着琼贵妃怀里抱着的小婴儿,手里的两个蜜桔滚到了地上,“这,这谁的?”
“陛下觉得,我说谁的您能接受些?”琼贵妃正在给雀雀喂奶糊糊,雀雀吃的手脚都在开心的晃悠。
见雀雀的手都不小心碰到了琼贵妃的发,程帝吓得呲牙,“你那里弄来的?”
琼贵妃见雀雀开始吐奶糊糊,就给她擦了嘴,抱起来拍嗝,同走过来坐下的程帝轻笑,“你儿子的外头女人生的。”
程帝栽倒地上坐着,“你说什么?”
琼贵妃不理程帝,拍拍拍着雀雀的背,“你儿子说她爱哭的厉害,我就想着若是哭就丢到外头死了算了,倒是挺乖的。”
“儿子?我那个儿子?”程帝爬起来,指着趴着琼贵妃肩头软乎乎的娃娃,“三郎的?你别给我说是三郎的!我开不起这玩笑的!”
“我的天,他闹呢,他都在外有有女人孩子了,还掳谢宏言回来做什么,还把人捧得都上天了,这这这,他不要命了,谢宏言要知道,不,不得一刀捅死他!”
“还有谢宏言那表妹,你没见过,敢和三郎挽袖子打的狠货,天天黏着谢宏言,不知道还以为我程国的储君多有本事,把人表兄妹都被弄来当屋里人了!”
“真是三郎的?”程帝从地上爬起来,板着雀雀脸蛋看,“这,这长得不像三郎啊!三郎和谁的啊,怎么让你带,都在外头养着了,带回来做什么,养在谢宏言身边吗?他吃太饱了?”
雀雀被程帝弄的不舒服摇脑袋,琼贵妃看程帝炸天的模样,摸着雀雀的脸说,眨眨眼,“穆三和元家大娘子的。”
程帝一声尖叫划破,扭头朝外走,“这个该死的玩意儿,老子就是小时候没把他打好过!什么事情都敢做了!”
琼贵妃眼带促狭,边上的嬷嬷道:“娘娘,您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也得他信,瞧瞧,被气得都不过脑子想事情了。”琼贵妃戳着雀雀的脸,见她对自个笑,摸着她的脑袋,“你要是哭鼻子,我就把你挖个坑埋了,记住了吗?”
嬷嬷咽喉,“娘娘,交给我们带吧。”
“我玩玩在给你们。”琼贵妃点点雀雀的脑袋,看她脖子上挂着的冰璃锁,伸手摸了摸,“这孩子不要抱出去,就在帐中,除开我和太子,谁都不许接近。”
嬷嬷小声,“娘娘,这不会真的是太子的在外头的孩子吧?”
“若是,他还会把谢家那条吐信子的毒蛇带回来?”琼贵妃抱着雀雀慢慢徘徊,“装的风光月霁。”
嬷嬷提醒,“娘娘,太子殿下可是说了,您不能去动谢大公子的。”
琼贵妃冷哼一声,“我就看他们两个谁把谁给卖了。”
另一头,穆厉被即将杀到跟前的程帝弄醒,对外说了声知道的,同被吵醒的谢宏言低声,“我去看看,你先睡。”
谢宏言嗯了一声,说了声快点回来,就自个继续睡了。
穆厉披着衣裳出去,就见程帝杀了进来,气势汹汹。
穆厉靠着桌子打哈欠,“怎么了?又被母妃骂的委屈了?你委屈了你找我有用吗?回你自己帐子睡觉去,别搁我这里哭。”
“我弄死!”程帝作势要扑上去掐死穆厉。
白马一只手就把程帝按住,“陛下陛下,有什么喝杯茶慢慢说,别把外头闹得来看热闹了。”
“就是就是。”葫芦跟着上去,咳嗽一声,小声提醒程帝,“大公子还在睡呢,您不要把他吵醒了,回头没好全殿下全赖您。”
“你给我滚开!”程帝把葫芦推开,一嗓子吼起来,“穆澹睨,你不要命死远点,看不出你够能耐的,惹了大宜的首辅的嫡长孙,又没忘你那小青梅,左拥右抱你两个都要,膝头还要坐个小的是吧!”
被吵醒觉得不对劲的谢宏言走了出来,好死不死就听着这句话。
“小青梅,什么小青梅?”
靠着桌案正沏茶的穆厉茶壶都拎不住了,给程帝吼过去,“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有个屁青梅!”
程帝把金狼脑袋推开,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个人吗你,谢宏言你还不知道吧,他这畜|生玩意,把我们程国首辅的嫡孙女肚子给搞大了!他都当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