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淬望着跑路的三个人,一个劲摇头,现在的小辈一个赛一个没出息。
他再看站在驿馆门口的两个傻眼的侍卫,并未有任何局促,“我们是来找穆澹睨的,没什么事,散了吧,该睡觉睡觉。”
话音刚刚落下,一道铿锵之声就传出来。
“穆厉你是不是又欺负我表哥了,我砍死你个狗娘养的!真当老娘给你个脸了是不是!你们今天谁敢拉架,我一起砍死了包饺子喂程球球!”
阮今朝提着刀蹦跶了出来,左右没瞧着人,盯着不远处的盛淬,勃怒大骂,“穆厉这狗东西有绑人是不是,还把你叫你绑我表哥!”
穆厉就喜欢绑人绑人!好心帮他哄过来和谢宏言说话,还谈不拢直接抢人了!
盛淬看嚣张跳出来的阮今朝,目光异常的复杂。
边上的两个侍卫想去扒拉阮今朝。
穆厉都逃命的人,咱们还是装孙子最好。
阮今朝环视一圈没瞧着谢宏言,气得脸通红,“谢宏言呢!盛淬,你是不是臊得慌,帮着你穆厉欺负个文弱书生。”
跟着追出来的沈简看拎着刀朝盛淬去的阮今朝,吓得捂嘴,头皮都顷刻一凉。
作为有幸见过盛淬身手还活着的人,沈简很肯定盛淬强的超出他的想象。
完了完了,阮今朝是个输不起的!盛淬瞧着不着调不靠谱,动起手来是要把她打的嗷嗷哭的
沈简惊声,“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阮今朝提刀气势汹汹朝盛淬去,听着沈简的警告冷哼一声,“看你是长辈,我不打你,把我表哥还回来,绑人绑人,能不能——”
阮今朝只感觉眼前晃过一个人影,快的她眼睛都没跟前,跟着脖子一疼,眼底就是一黑。
沈简:!!!
盛淬把打晕的阮今朝丢给过来的沈简,就说:“我手下留情了。”他顿了顿,评价阮今朝,“你这媳妇脾性比穆厉都大,功夫不到家,气势倒是土匪的很。”
沈简:……
你不如和他打一架,一招制敌阮今朝醒了,要气得鼻涕眼泪跟着飙的。
“您来这里做什么?”沈简问。
盛淬思考了下怎么说比较好,最后一言蔽之,“抓穆厉,穆厉带着他小弟和情夫私奔了。”
沈简:!!!
盛淬抬手给他指,“谢家小子死定了,当着穆厉老娘打穆厉。”
沈简不信,“谢宏言怎么可能打得过穆厉,我不是开不起玩笑,你不能嘲讽我没脑子。”
穆厉一根指头就能把谢宏言摁到阴曹地府去。
“我也不信,但他适才将穆厉按着地上跪着打,不信你问问你们的人。”盛淬说着转身,“让那谢家小子出门多带人吧,穆厉他老娘不是善茬。”
谢宏言扭头去看门口的侍卫,抱着阮今朝过去,“刚刚发生何事了?”
侍卫也觉得非遗所以,“谢大公子一直都在穆太子,还追着过去把穆太子摁着脖子按地上跪着。”
跟着的勇叔嗨哟一声,“谢宏言是不是藏拙啊?都能打穆厉了,还次次屁大点事今朝长沈简短的,娘的,下次让他自己打去,咱们替人打架不是这个价!”
沈简觉得不是,“穆厉没准是不计较。”
谢宏言的德行,穆厉要是真的敢打一下,自个就打道回府了,绝对要因为一个人穆厉恨死整个程国,到时候他要执掌了内阁,两国才是有的仇恨结。
勇叔凌空画圈圈,给沈简说重点,“都摁地上跪着了,这是不计较?今朝要把你摁地上跪着打,你会如何?”
沈简:……
他看靠着他怀中沉睡的人,“今朝不会怎么残暴的对我。”
“你看是不是。”勇叔摊手,“谢宏言多残暴,还书香传世,谢家祖上是不是有武状元,打遍天下无敌手才从文的。”
跟着的黄沙就说:“谢宏言的战斗力和谢修翰是一个水平的,对付皇室政权最是得心应手,我反正没见穆厉的嘴在谢宏言跟前赢过一次。”
谢宏言次次和穆厉说急眼了,张口就是你这脑子当个什么太子,闭嘴就是程国是没人了,选你这蠢出天地的人的坐储君。
沈简摇摇头,“真一水平能和穆厉他娘掐的火光滔天?”
勇叔、黄沙对视一眼都是干笑。
沈简抱着被打晕的阮今朝回屋子,他现在还是想想着输不起的人,会不会去找盛淬约架才是真的。
阮今朝打穆厉不说打赢,肯定是打不输的,对上盛淬那真的是关公面前玩大刀。
另外一头,谢宏言着实跑不动丢开了穆厉的手,“我不跑了,让你娘打死我吧,让你老师捏死我吧,给我留个全尸回谢家祖坟就行,我不跑了……”
谢宏言重重的喘着粗气,叉腰撑着墙缓和,额头的汗珠都是密密麻麻,“你是太子你跑什么?”
“那有钱就是条狗,你瞧着了跑什么跑?”穆厉抱着手沉思要怎么给琼贵妃、盛淬解释适才那一幕,“你摁我做什么?”
谢宏言气力在奔跑中用完,走到旁边街边茶摊子,自个扯了凳子坐着歇息,“你不是机敏的很吗?你怕不是想借刀杀人?”
穆厉讥讽,“杀你还需要借刀?我在你心里得多蠢?”
谢宏言调整了下气息,“你坐下,我们说说话。”
“不坐,我不想和你说话。”穆厉闷声。
谢宏言掌心拍桌,砰的一声,“穆澹睨,我在给你说正事!”
穆厉被他一嗓子激的蹙眉,抱着手看他,“我和你有什么正事,你就是帮着大宜来阴我!”
谢宏言被气得将桌子拍的砰砰响,“穆老三我在和你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