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见一溜烟丢开他跑的没影的阮今朝,推着黄沙出去,急急说:“还不去看着她,我真是要被你们弄的死程国,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松口来着如履薄冰的地方……”
从入秀都开始,他就没睡个一个安稳觉,不是司南去人军营大杀四方,就是阮今朝在外头赔钱蠢货,亦或者周闻被秀都那些官员欺负的回来抱着他说想爹爹了。
沈简把黄沙、长野赶去追阮今朝,进了里头就见侍卫抱着嗷嗷哭的雀雀来找他。
沈简听着雀雀地动山摇的哭泣声,就恨不得出去在转一圈,内忧外患是何意他如今是彻彻底底的明白却感受到了。
“阮雀雀,你这样日后逃命没逃走,都是你哭的。”沈简把侄女抱着怀中耐心哄着,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你爹爹和你娘亲回去办事了,先跟着舅舅些时候好不好?”
雀雀觉得不好,拿手去抓沈简的俊脸,小软手还没有任何的杀伤力,沈简拿着脑袋轻轻碰了下侄女的小脑瓜子。
他看着雀雀脑袋上豆芽小帽子,觉得可爱的厉害,伸手拨了拨帽顶上的小嫩芽,夸赞道:“还别说,琼贵妃这手艺倒是挺好的。”
他之前听着谢宏言把雀雀弄去给琼贵妃带,他都看着司南举着刀来砍他了,谢宏言这不是骗孩子吗!
倒是虚惊一场,琼贵妃真把雀雀带的白白胖胖的,送回来的时候吃食穿戴都给了一箱子,听宫人说都是琼贵妃亲自安排的。
沈简哄着雀雀,他想了想,难不成琼贵妃是知道这辈子抱不到穆厉的娃娃,因此在雀雀身上找点藉慰的?
谢宏言就是看着温文尔雅的,穆厉真的敢背着他去和别的姑娘珠胎暗结,再来一句人渣话,我的皇位不能无人继承所以得成婚搞出个孩子,谢宏言怕是能做出杀人放火的大事来。
也不对,不是还有穆平吗,也对,琼贵妃可能就是练练手……
都说隔辈亲隔辈亲,琼贵妃不喜欢自个的孩子,不代表不喜欢自己的孙娃娃,她的祖母就疼惜他多过喜欢沈霁,但是听苏氏说,他祖母最喜欢的还是已故的二叔沈风。
沈简看还哭唧唧的雀雀,戳她小脸,对她是又爱又气,“你在给我仰头嚎,我就把你丢在程国了。”
雀雀闻言,哭的更加卖力了。
沈简着实头大,这性子完全就是个小佟文,哭哭哭,成日哭。
你说她听不懂人话吧,一听着吃甜奶糊糊立刻就不闹了,你说她听得懂人话吧,大半夜哭的他想上吊自尽。
他耐心哄着侄女,“不要哭了,你爹听着你在我怀里哭成这样,会让你舅母守|寡的!”
跟着的阿福就说,“这小丫头就是嚎,就知道嚎,能哄着她的就司南和东雀,当时您就应该把东雀扣下了哄孩子。”
沈简听着东雀的名讳笑而不语,嘴里哦哦的慢慢哄着雀雀不要哭鼻子。
“雀雀乖,舅舅在这里,不哭不哭。”
能让李明薇起杀意的人,绝对是干了什么戳破天的事。
东雀,东雀……
这小子难不成是程国从小培养的探子不成?若真的是这样,他就知道太多的北地机密了,这个消息出来,对司南和阮今朝都是不小的打击。
沈简见着边上和人玩笑的云鹤,二人目光交替,都默契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