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着早朝的时辰,谢宏言先起身了,见着不起身的穆厉,他扶额着实无奈,他走出去同白马说,“在让他眯半刻钟,把他叫起来。”
白马诶了一声,就见着小厮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谢宏言嘘了一声,“怎么了?宫里出什么事了?”
穆厉早朝早起真的要命,不到最后绝不妥协起身,就和那床褥子黏成一家人,一哄二请三凶才肯睁眼。
那小厮还没说话,一声洪亮的表哥就传来。
“朝朝?”谢宏言看着蹦跶进来的阮今朝,脸上都是笑意,“怎么来的怎么早。”他朝后望了一眼,“沈玉安呢?”
“昨个雀雀闹了一宿,他才哄睡,现在两个人睡的呼呼的,估计没有个下午起不来了。”阮今朝摆摆手,“听说今日东宫早膳菜色不错,表哥不会饿着我吧?”
“怎么会。”谢宏言说,“那我让人多装些,给你夫君也送点过去,他醒了刚刚好可以吃。”
谢宏言说着就去吩咐下人,顺道还让做些雀雀喜欢的吃食一并过去,雀雀颇为折腾人,要么笑嘻嘻要么哭天喊地,阮今朝该哄哄,该她睡觉眼睛一闭什么都听不见。
阮今朝四顾,觉得静悄悄的,“穆澹睨呢?”
边上侍卫说:“太子殿下还没起。”
“我都来吃饭了,他还没起?”阮今朝提着嗓门朝里走,“穆太子,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不起,你晚上做什么营生去了,现在就贪睡,你若登基做皇帝了,那些小鸡都能跳金銮殿上去了。”
穆厉只觉得吵闹,伸手扯了被褥蒙着脑袋,顺带摆摆手,示意都滚开不要吵他。
穆厉困顿的要死,白日政务多,沈简天天死缠烂打要他签订休战条约,阮今朝带着穆漫漫为非作歹,不是打公主就是欺负旁的姑娘,还敢带着穆平去赌钱听曲。
那些朝臣不会去搞穆平和穆漫漫,会来弹劾他啊,程帝见天在御书房盯着他,恨不得掀了桌子砸死他,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能怎么办,沈简就是个小蚊子天天在耳边嗡嗡嗡,要打要杀都随便,别嗡嗡叫!阮今朝就不说了,沈简是嗡嗡嗡,他就是嗷嗷嗷狗叫!
“别睡了,我饿了,起来开饭了!”阮今朝去扯穆厉被褥。
谢宏言跟着进来急忙说:“你别吵他,他没睡醒六亲不认的。”
“说的我六亲都认似的。”阮今朝使劲摇穆厉,“快啊,我等着吃饭了,我昨个就瞧着那虾,我手掌心怎么大的,你是熬粥了还是清蒸了,要不炸了做成饺子或者虾泥饼怎么样,起来啊!”
穆厉拒绝起来,他还可以睡,让他睡。
阮今朝眯眼,扭头走了出去,谢宏言傻在原地不敢动弹,跟着就见阮今朝挽着衣袖步伐带风的进来,一把扯了穆厉被褥,双手直接窜到他里衣里头去。
谢宏言:!!!
穆厉呀了一声,“你搞什么,你要死了!”
“起不起,起不起!”阮今朝拿着冰水走过的手冰穆厉,“还一口一个比我大,怎么大的人还贪睡!”
谢宏言被吓得微微朝后退了半步,葫芦贴心的把他搀扶着,“沈夫人不会对我们太子做什么畜生不如的事吧。”
谢宏言沉默的望着葫芦。
葫芦捂嘴,“我懂了,传出去对我们太子殿下名声不好。”堂堂太子被一个姑娘按着床上闹嚷嚷,传出去的确只能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