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不等琼贵妃拒绝,直接给她落到发髻上,“这是我最后的簪花,您不要弄丢了。”
说罢,阮今朝提着糕点朝楼下窜,琼贵妃错愕的抚着鬓角,望着离开的小姑娘,无奈的笑了一下。
阮今朝跑出茶馆直接翻身上马朝着秀都城门去,跟着的侍卫说:“没找到。”
“那就不找了,李锦那头沈简下了猛药,她必会回大宜的,穆厉知道她的底子,等着他送人便是,反正李星弦交代的事情我做干净了。”
阮今朝纵马而出城门,扯着缰绳最后回眸看了眼秀都城门,而后回头望着归程之路,慢慢回过头。
“驾!”阮今朝纵马而离开。
人生总是要分别的,是否再见,全看天意了。
另外一头的东宫之中。
谢宏言撑着额静静的养神,葫芦拿着今日的膳食单子说:“这些大公子都不喜欢吗,那卑职去找两个回大宜京城口味的厨子吧,您都瘦了一大圈了。”
谢宏言说不必。
葫芦压低声音说:“那白玉蝉太子殿下肯定会给您的,太子打小德行就欠揍,就爱和人唱反调。”
正说着,外面就说琼贵妃来了。
葫芦哎唷一声,“这这怎么又来了!”
谢宏言无所谓,看径直进来的人,“娘娘来找我?”
琼贵妃抖了抖衣袖,朝着谢宏言走过去,不得不说,谢宏言这脸皮子的确俊美出众。
琼贵妃坐了下来,趾高气扬看他,“不走舔着脸在我儿子家做什么?自己对我儿子做了些什么心理没点数?还觉得装着个乖顺德行,让他骂骂你撒撒火,后面自己气消怒散,还要上赶着来给你做孙子是吗?你真当他是不要脸的东西?”
“该走的时候我会走。”谢宏言依旧给琼贵妃倒茶水,“娘娘直接点。”
琼贵妃斜靠着敲着腿,抬起手看褪去颜色的指甲,“你染指甲的手艺很好,既要留下来,穆厉也为了你弄出了个皇孙,我也不能说什么……”
琼贵妃见谢宏言目光陡然一冷,“你瞪着我也没用了,不管如何那孩子是盛淬庶女的,那孩子身子骨和沈简差不多,孩子落地就没了,到底是皇孙生母,盛淬是穆厉的老师,我希望你——”
“孩子,什么孩子?”谢宏言盯着琼贵妃,“什么小皇孙,我不懂,不明白,你说清楚。”
“你不知道?”琼贵妃抓着桌案上的橘子慢慢剥着,“穆厉为了你,搞了个小皇孙出来,有了子嗣就能堵住那些嫌弃你的百官的嘴,不过这日子我怎么都算不准,可能是早产的,怎么,你的表妹没告诉你?”
“今朝知道?”谢宏言错愕,“穆厉有孩子,那个孩子的母亲是盛淬的庶女?”
“你对着我吼什么,搞得我做错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琼贵妃慢慢剥着橘子上的白丝,“反正念念没了,留下了个孩子,你和穆厉好生养着即可。”
话音落地瞬间,穆厉就从外头走了进来。
穆厉在书房和几个臣子议事,听着琼贵妃来了,忙不迭跑了过来,生怕两个人又打起来,谢宏言憋着火,琼贵妃又是个擅长点火的存在。
“我都知道。”谢宏言看琼贵妃,“劳烦您先走,我和您儿子有些话要说道清楚。”
琼贵妃本想说不愿意,婷嬷嬷觉得要出大事,直接将桌案上一盘子橘子都塞到琼贵妃怀中,“您抱着慢慢吃,娘娘,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宫了。”
琼贵妃被推了出去,屋子顷刻就剩下两个人,葫芦长大嘴还没缓和过来适才听到的东西。
“出去。”谢宏言指着外头,对着葫芦吩咐说,“全部给我滚出院子,一个人都不许留!”
葫芦诶了一声,知道谢宏言要发大火了,忙招呼人全部出去,“您二位慢慢说,我们都走了。”说着,还不忘把门关上。
穆厉看谢宏言站起来,先一步说话,“我母妃骂你,你骂她去,别给我怒火乱扣,我还供着你吃喝穿,你少给我出幺蛾子。”
“你有孩子了,为了孩子还弄死了你老师的庶女?你疯了吗?”谢宏言抬手拂落桌上的茶盏。
穆厉蹙眉,着实见鬼,“你放什么狗屁!”
谢宏言深吸口气,“你不是问我还要什么补偿吗?我不要你的钱,我要你一句实话。”
谢宏言走到穆厉跟前,“你给我一句实话,我保证如你所愿,这辈子我都不会出现在你跟前,不管外头如何传你我,我都认下是我勾|引你在前,保证你干干净净。”
穆厉始终心中有气,抱着手看谢宏言,“要走就走,走快点还能赶上趟。”他道:“有屁就放。”
谢宏言压低了声音,慢慢说:“穆厉,你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给我一句实话,你知道我在问什么,不要给我打马虎眼!”
穆厉扫了谢宏言一眼,“我是你爹!”
“穆厉!”谢宏言顿了顿,“看着我回话,你到底是我的谁,就这一个问题,说!”
穆厉看他,“你要我说什么?你想听我说什么?”
谢宏言直直道:“你到底是我的谁!”
穆厉执着:“你想把话说清楚,什么孩子!我哪里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