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一溜烟去追羊群,勇叔哎哟跟着去,“祖宗那怕是有主人的,要赔钱的,没钱了,赔不起了!”
见人走了,黄沙骑马跟着马车旁边。
沈简靠着马车窗沉思了半晌,吩咐黄沙,“去给佟文传话,我和今朝先去找她,让她把雍州那头的生意都安排好,抽出三分之二的银子供随意调用,还有去北地大同府那头的水路全部换成自己人。”
说着,沈简声音陡然沉下,“李明薇安插的人设法找出来,还有一条可同到白家水路的,不管成本,给我放一支我们的人进去。”
黄沙说:“大同府那头小佟早就在慢慢打通了,至于程国这头,恐怕是要穆太子点头。”
两国的确可以借着一条水路绕路抵达对方疆域,不过都在不被上头死盯的的的郡州之中,诚然绕路却比陆路快上许多。
沈简笑:“他会点头,他要给谢宏言留一条不备之需快速抽身的生路,这件事上,他只能选择信我,只有我不会和他谈什么利益。”
沈简听着头上汪汪叫的有钱,伸手出去有钱就放心的跳了下来,沈简抱着狗继续吩咐。
“去司南哪里借着几个得力的人,把李明薇镶嵌在雍州漕运的眼睛,短暂的弄瞎,切记,别弄死了。”
黄沙哈了一声,不隐藏震惊,“襄王的眼睛?您闹呢,雍州那头都是咱们自己的人。”
沈简撑着下巴极目远眺,慢悠悠说:“李星弦眼中雍州漕运是暴利肥肉,我该让他宰的时候随便他砍钱,不该他来的时候,他一个子都别想碰。”
黄沙如同听到天大的笑话,“您别狂了,上次襄王来府邸喝茶,把小佟气的坐在地上哭,夫人气得骂襄王,襄王说按照大宜律,包庇逃|税者,是要进大牢的,把夫人气的后槽牙都咬紧了,您呢,人两姑娘知法犯法都敢和襄王杠一会儿,您还给襄王递算盘……”
沈简呸了一声,“你没发现李星弦心算的贼快吗,他眼睛就是算盘,那账做的我都看不出来!我递算盘还能打断下他的思路。”
黄沙接话:“可人襄王回盲打算盘。”他凌空点了几下,学着李明薇当时行云流水的动作,“不知道还以为施法呢!”
沈简想着被李明薇砍钱就心口死命疼,“你可闭嘴吧,你要变心了,我就把你送去和王恐争宠。”
边上的阿福插嘴,“您错了,襄王最器重的侍卫是哪个叫方昶的,那人功夫最高,就是他骗了佟文,佟文才说漏嘴引了襄王来抢钱,咱们家小佟去找他麻烦,被打的翻墙跑呢……”
阿福摇摇头,“王恐,王恐那是命好,打小陪着襄王长大的,行走的奶妈妈就是这位。”
沈简此前闲来无事,把李明薇身边的铜墙铁壁都好好摸了摸底子,全部都是出身北镇抚司锦衣卫家的崽娃子,王恐老子是北镇抚司的经历,北镇抚司现在不是李明薇的,日后这些崽娃子回去子承父业,绝对是跟偏向李明薇这小主子的。
李玕璋这偏心眼的老爹,除开李明薇都是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