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被轻轻吻了吻,谢宏言摇摇头,迷迷糊糊开口,“我要睡觉了,我不行了,你滚开……”
“青天白日说什么晚上事,带坏储君知道什么罪过吗?”穆厉脑袋在他脸上蹭了蹭,“谢瓷兰,都过午了,我事情都忙完了,该起来了,怎么如今越发懒散了,此前天不亮还要出去围着院子溜一圈,现在成日睡。”
谢宏言推开他翻身要继续睡,“你自己干了什么事,心中不清楚。”折腾他到天将明才放开,自个倒是生龙活虎的去上朝呢,他差遣闹他的人,“给我揉揉腰。”
“昨个不是一直都在揉吗?”穆厉伸手进去,谢宏言瞬间翻身,摁住那手,“你乱摸什么?”
“不摸进去怎么揉,你身上我那里没碰过,隔着被褥你还害羞了?”穆厉亲亲他的脸,“再许你睡小会儿,晚些陪我出去一趟。”
穆厉碎碎叨叨给谢宏言说早朝的事,国家大事一句不提,就说那个王八蛋羔子惹他,他要把人全家都霍霍了,结果次次再遇,瞧着人一口一个爱卿,那是叫的个嘴甜。
这要换成李明启,绝对没有隔夜仇,有仇当天报谁都拦不住。
闹腾之中小眠了片刻,谢宏言灵台彻底的清醒起来,“你昨夜说了……”
“说什么?”穆厉一副听不懂的看他,侧身撑着脑袋说:“我说的话海了去的,别记得太多。”
“白玉蝉。”谢宏言摊手。
穆厉打了下他的手,“那东西拿着做什么,也不是多金贵的玩意儿,怎么,你是憋着要谋朝篡位了?”
“那本就是你给我的。”谢宏言压倒他身上,气得想咬死他。
就是不还给他,他怎么都找不到,东宫就差翻地皮了,穆厉简直太能藏了,偏偏还能时不时拿出来再手里一甩一甩的玩着。
谢宏言说:“你昨夜说了,我依着你,今日就给我。”
“你别蒙我,我只说了明日。”穆厉抱着他说:“明日再说,说了,不给。”
谢宏言知道穆厉还在耿耿于怀他把白玉蝉给出的事情,他如今什么都依着穆厉了,穆厉次次听着白玉蝉不是撇话头,就是说困了。
“你不给我,还要给谁吗?”谢宏言板着脸。
穆厉笑笑,“那玩意儿堪比我的命,我还是自己拿着的好,怎么,怕没有着玩意儿东宫没人服气你,那怎么着,我还有个太子印,我还有个私印,我一会儿都给你,想去哪里戳章,就去哪里戳,你高兴最重要。”
谢宏言盯着穆厉看了片刻,一字字叫他,“穆澹睨。”
“火什么。”穆厉见他彻底冷脸,顺着商议说:“这样,你要用我就给你成不成?”
谢宏言深深看了他一眼,“最后一次问你,真的不还给我吗?”
“那是我送给你,你不要,我自己拿回来的。”穆厉说,“你都不要了,能不要第一次,就会不要第二次,放在我这里,咱们都既往不咎。”
谢宏言扯着他衣领,“穆老三,那是今朝拿回来的,是让你物归原主的。”
穆厉对对了好几声,“我不就是原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