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慈等人循声望去,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竟有人悄然无声地出现在他们身后。
纤瘦的少女侧坐在看似寻常的大狼背上,眸色中全是不容质疑的强势与冷冽。
“你是何人,区区一名金丹,哪有资格决定南华宗的对赌条件?”
开慈还真不认识云开,但从刚刚云开提到的“师兄向勇”几个字眼中,多少也能猜得出眼前女修大概的身份。
但真正让开慈心生忌惮的是,他们这么多人,竟然都没有提前察觉到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人,哪怕这人明明看上去只有金丹后期修为。
“呵呵,她当然有资格!”
无海看到好多年没见过的小徒弟,当下朝其高兴地招手:“你这丫头可算回来了,赶紧到师父这里来。几十年不见,你这性子倒是越来越大方了,不帮着师父砍价也就算了,怎么还帮着外人抬价呢?”
后面的话听着虽好似在抱怨,可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无海哪有半点对小徒弟的不满,反倒是带着说不出来的骄傲与纵容,仿佛只要是自家小徒弟说出来的,哪怕再不靠谱那也无所谓。
“弟子云开见过师尊,见过各位前辈!”
云开很快便到了无海身边,简单朝无海以及风崖门与御兽宗的两位元婴前辈行了一礼。
此时并不是叙旧闲聊的好时机,所以见过礼后,她很快朝着晓辰宗开慈真君说道:“我以南华宗藏百~万#^^小!说传人身份同意并许诺,两宗对赌比斗三局两胜,若晓辰宗最终赢下比斗,那么南华宗提供晓辰宗六十个进入试炼峰的名额,但前提条件是晓辰宗不能再寻我师兄向勇、也是你们嘴里所谓凶手嫌犯任何的麻烦!”
“这事,你当真能做主?你要真做得了主,这个条件我应下了!”
开慈不太清楚南华宗藏百~万#^^小!说传人身份有什么特殊性,但云开要是真能做主,多得十个名额这个条件当然没什么问题。
毕竟那个向勇是死是活对他们其实并不重要,用十个试炼峰的名额另外换向勇一条命,对晓辰宗来说当然更加划算。
“废话,都说了她能做主!”
无海怼完开慈,转而朝自家小师弟略为担心地问道:“不过小七呀,咱们真拿得出这么多名额吗?毕竟这次,为师可是已经提前拿出了一部分名额另做安排,万一……”
“师父无须担心,五十个与六十个没什么区别,反正这场比斗,我们绝对不会输。”
云开目光扫向众人,后面的话明显却是说给这里在场所有人听的:“但不论如何,大师兄都不应该成为任何借口阴谋的牺牲品,哪怕只是暂时挂个名也不行!不仅大师兄不可以,其他南华宗弟子同样也如此!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更当如此!”
“没错,还是我儿考虑周全,不论如何的确不能让宗门任何无辜弟子受承担半丝污名!多十个名额便多十个,的确没什么区别!”
无海当下哈哈大笑,“污名”两字倒是再一次挑明从头到尾就是晓辰宗的无耻。
“说得好,给他们六十名额又何妨,毕竟这可不是白送的,得有本事才拿得到!五十个六十个的,的确没有任何区别,反正咱们南华宗定然会赢!”
掌门乔南岸紧跟着发声表态,他也不傻,看来试炼峰的种种多半跟云开有直接关联,这种时候他当然是毫不犹豫地站自己人。
更何况,凭藏百~万#^^小!说传人的身份,云开还真有资格来几回一言堂,更何况这孩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并不是那种毫无底气便敢胡来的人。
“南华宗必胜!”
就在这时,不知哪个弟子突然喊了这么一句。
紧接着,几乎所有弟子都跟着喊了起来,一声声“南华宗必胜”震耳欲聋、响彻天际,仿佛将整个南华宗人的热血都点燃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南华宗人展现出了空前的团结与无惧,为了宗门,亦是为了他们自己!
谁都有可能成为被污陷的向勇,同样谁也不愿意成为那样的向勇。
宗门以实际行动告诉他们,无论何时都绝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放弃任何一个无辜弟子,所以他们同样也愿意与宗门同进退、共存亡!
“既然双方都无异议,那么此次比斗规则便这般定下!三局两胜,若南华宗赢,则与晓辰宗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若晓辰宗赢,南华宗则需送给晓辰宗六十个试炼峰名额,之后一切恩怨同样一笔勾销!”
见状,陈真君与方真君以第三言见证者的身份直接拍板下来,根本不给晓辰宗那边再改的机会:“现在你们双方可以各自协商一下出战人员,两柱香后,比斗正式开始!”
说话的功夫,陈真君大手一挥,一座大型擂台直接在半空中展开,倒是连比斗的场地问题都直接给晓辰宗与南华宗解决了。
开慈对于现在的情况自然不算满意,且不说陈真君与方真君明显是拿了好处偏向于南华宗,虽不至于在之后的比斗中帮着搞鬼影响结果,但他们晓辰宗这回却是实打实的受制于人,不得不一退再退,已然是丢尽了颜面。
还有,南华宗人对于擂台比斗的信心相当之大,而那个叫云开的女修三两言间,更是将整个宗门的气势与凝结力都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对晓辰宗并不是好事,甚至已经开始极其微妙的影响到了他们这一方的气氛。
“那南华宗可真得好好商量一下到底派谁上场才行,免得到时一场都胜不了,着实输得太惨!”
开慈没有再去试图调整那些可有可无的比斗细则,毕竟如今到了这一步,实力才是硬道理:“说实话,我还是挺欣赏你们南华宗这种自欺欺人的精神,自信虽好,可过了头便是自负。”
“开慈真君,晚辈差点忘了问您一件事。”
云开赶在自家师尊出声呛人前开了口,她静静地看着开慈,目光淡定而从容:“前辈也看到了,我云开的确有资格替整个南华宗做决定,但不知开慈真君所说之言,又是否能够代表整个晓辰宗?”
“你敢质疑本尊?”
开慈皱眉质问,不知道这个女修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