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优伶想破头都想不明白自己能输在哪,会输在哪!
吗的,她真是要疯了!
掌柜瞅着两队人一前一后地往楼上客房走去,倒是乐得想看点好戏,便没拦住紧随庄苓其后的两人办入住。
然而直到苏优伶怨气森森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楼道拐角后,掌柜都没看到期待中的闹剧,不免惋惜地咂了咂嘴。
另一边,临近天字房的范围时,庄苓就感觉手中的号牌受到牵引,像是正负相吸的磁石。
当她顺势而行时,自她身后方突有劲风袭来,携带她撞向紧闭着的雕花木门!
庄苓没有反抗,她嗅着鼻尖灌入的清淡薄荷香,忍不住笑地伸手抱着他壮实的腰身。
路非雪愣了一瞬,脚下步子却一刻未停。
因号牌的引力,天字房自动荡开水波纹,他抱着她快速穿过阵符启动的结界,抢先到达天字房内室后,抬臂甩手掷出掌中长剑,瞬间扎穿墙上挂着的花灯盏阵眼,锁死了天字房的阵符结界!
正同她而行的温柔,跟着他慢走的苏优伶,都没料到他会突然间搞事。
当他们反应过来之时,快步追上想一起穿进天字房外的阵符结界,却齐齐撞在了紧闭着的雕花木门上!
苏优伶从门上滑下到站起,不甘心地冲雕花木门又踢又拉,却始终撼动不了分毫距离。
努力半天未果后,她累得双手叉腰喘着气,怒视向扔壮汉在旁不管,闭目而坐没点反应的温柔。
“喂!你师妹背着你吃独食,你就不生气吗?!”
温柔皱眉,仅抬指于身前凭空比划着破阵之术,不予理会。
苏优伶心火无处发泄,又一拳打在棉花上,冷冰冰地抱胸道:“我碧玉宗与你合幻宗也算是姐妹门派,你俩玩男人就玩男人,道上的规矩也要讲一讲吧?”
温柔忙着破阵,仍不予理会。
苏优伶三番两次被温柔晾着,她火大道:“大家好歹也是名门正派,不是魔灵宫那等宵小之辈,能不知道有伴的男修不可以勾引吗!”
温柔双手结印的动作,突然被她凑到耳边的吼声给震得卡顿住,他眉头皱得简直能夹死只蚊子。
这女人真烦,吵得他都没办法专心解阵!
本来他的阵法就学得不精,那女人还在他旁边叫唤来叫唤去的,她不知道她自己很讨人嫌吗!
温柔又一次破阵失败后,他阴沉沉地瞪着苏优伶,语气不善道:“你闲着没事干就快滚!”
苏优伶本就被路非雪气得要死,还被温柔当面说快滚,她抽出腰间软剑作攻势,怒斥道:“你这贱人说谁快滚呢?”
温柔见她得寸进尺,他也来了火气!
那泥人尚且还有三分土性,谁还没点脾气了!
温柔咻地一下就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漂亮却讨打的脸。
“一个筑基初期,连练气十层的人都追不到,你哪来的本事敢冲本真人叫嚣?”
苏优伶听他自称本真人,便知他的修为在金丹期那块,至于他是金丹初期,还是金丹中期,或是金丹后期,她就不清楚了。
因为低阶修士看不到高阶修士的境界。
苏优伶对此,不屑地嗤之以鼻!
虽然他位阶比她高,但她可不会怕他!
苏优伶跟在路非雪的身边东追南跑西行北随,没少看他如何使剑越级战斗斩杀妖兽,她趁机偷学了几招他的剑式,刚好拿这贱人来练练手!
“哼!你一金丹都拦不住我男人,又有什么能耐冲本姑奶奶叫嚣?!”
苏优伶一语落定的瞬间,软剑就已袭到温柔的面门!
温柔挥袖拂开软剑时,眉头忽皱得似能打起结来!
因为他发现他的法衣袖摆处,被苏优伶使软剑挥出的剑势,给划开了一道小小的裂口!
“这么凌厉的剑招,被你使成下三滥,真是它的不幸”
苏优伶听到下三滥的字眼时,整个人气得直发抖,她猩红着眼冲温柔杀去的样子,好似陷进了魔障!
“你这贱人,给我去死!”
温柔不是剑修,也不是体修,而是兽丹双修。
常年不积极锻炼的他,修为再高,机动性也不强,真打起架来是吃亏的。
不过,一个小小筑基,还没能力让他吃亏。
面对挥剑发狂到像不死不休的苏优伶,他看在留着她还有用的份上,便没下死手要她性命,故而他放了水,像猫捉耗子般消磨猎物的意志。
与此同时,任他们在天字房外如何打斗,都不会影响到内室的幽静,不然就对不起两块上品灵石的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