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低声与他说了几句话,看着他惊慌的面庞,冷笑了两声,道:“之后你就照我所说行事吧,我不会再见你了。”
齐万竹道:“主家……小人恐怕做不好,还请主家多多指点。”
女子道:“你懂什么,如今有人在查你,若是顺藤摸瓜查出我来,麻烦就大了。”
齐万竹立时紧张起来,“查我?”
女子“嗯”了声,又斥责,“怕什么,只要我没被查出来,自然有人能够保你,再说了,仅仅是你陷害温若棠,还能说是嫉妒心过强,磕头认错也就罢了,再加上我,事情反而麻烦。”
齐万竹低着头,嗫嚅地说:“主家,小人什么都没有了,还请您护小人一家周全。”
“知道了。”女子不耐,“你走吧。”
齐万竹弓着腰行了一礼,背部微驼,慢慢地走进了无边的黑暗里。
北风裹挟着冰冷的气息把萧瑟送遍了整个京城,秋日像是很快就要与京城道别,眼见一日冷似一日,青屏很细心地把斗篷披风都拿了出来,嘱咐谷雨轩的人如果姑娘要出去,定然得伺候她穿上。
平日里温若棠会坐的椅子上也被青屏全部铺上了软垫,这丫头还拿了两张薄被来放在椅背上搭着,说:“姑娘平日里坐在桌前写写画画,就把什么都忘了,真要是感觉冷了,已经是寒气入体要生病的,姑娘一定记得,只要坐下,就随手把薄被抓过来搭在身上。”
温若棠看着她忙里忙外,忍不住道:“我何至于这般精贵,我的身体,比京中好多不喜动的贵女好多了。”
“姑娘不要说这种话,有时候邪门得很,一说这种话就要生病。”青屏颇认真地道:“奴婢也是为姑娘好,姑娘如今可是个聚宝盆,捧在手里还怕打了呢,若是生病了,那些个铺子怎么办,咱们的发财大计怎么办?”
丹雪笑道:“别看青屏平常是个闷葫芦,说起话来倒还挺有道理的。”
温若棠闷闷地道:“她也就是与你和红珠比,话少了些许,在这谷雨轩里,没哪个是话少的,都能管我。”
青屏道:“瞧姑娘说的,奴婢们还不是为了姑娘好,姑娘可真是一点也不知奴婢的心。”
“你瞧瞧,我才说上这么一句,她就有这么多道理等着我。”温若棠道,“拿些水果干来,我们边吃边想想,新铺子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动完善,若发现了什么问题,你们便直说。”
青屏赶紧去拿水果干,等她回来时,丹雪已经和温若棠讨论起来,“姑娘,咱们的桌子都已经定做好了,可万一还有人想吃其他的东西,桌面恐怕就放不下了。”
“来这里便只能点这种菜品,想吃别的菜肴,自然可以去其他酒楼。”
青屏把水果干放在桌上,也凑过去看,看完便叹,“从前也听说过有人这样吃肉,但是没见到这么多人一起这样吃肉,这在京城里,姑娘的铺子一出,又无人能比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