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吐出一口鲜血,落在地面后便开始滋啦作响,没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块焦灼的污渍,他身上的狰狞龙袍变成了乞丐服,一条一条的,甚至有通红的半流质金属顺着身体流淌,青烟直冒。墜
“龙头”巨口落处,已经彻底变成一汪琉璃质的泥塘,温度之高连伊莉雅大公都直皱眉头,水火不相容,更何况是冰,她会感觉好过才叫怪了。
“可惜了这张脸蛋...”伊莉雅大公忽然愣住:“咦?”
李沧身体上的伤势几乎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愈,高温的熔融质金属根本就没能在他身体上留下痕迹,连行尸被砍了都要留条疤呢,这谁看谁不迷糊啊?
尼科莱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随着呼吸口中不是喷溅出几滴的好似沸腾一般的带着一点淡金色的絮状或者说泡沫状的血液,跟了他几十年的金色大宝剑断成半截,被他当成拐杖一样拄着地:“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随着伤势和身体愈发沉重,尼科莱终于明白李沧在战斗中带给她的那种古怪的感觉是什么了,尤其是最后那一记拼尽全力的火焰巨兽吞噬攻击,对方还活蹦乱跳,结果反倒差点把他自己舔没了,尼科莱从未感觉自己距离死亡如此之近!
李沧:“...”
emmmm,大概或许可能是一把算盘珠子加骨头棒子再穿了反甲组成的本体?墜
西德·帕斯克斯大公脸上的喜色不似作伪:“我想,已经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李沧伯爵向在场所有人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不止于纯血,尼科莱,你还有什么话说?”
“是啊是啊,非要搞得这么难看,这下可好,全城都过来看热闹了,成何体统!”
“李沧伯爵,我可是听说你娶了一个贱民出身的角斗士,关于这件事,无论你血脉觉醒与否,议会都是绝对无法接受的,这样,明日我会在城堡开宴,到时所有议会贵族家中具备继承权的适龄未婚女子都会被邀请,如果其中有合眼缘的,就把事情订下来吧,虽然说糟糠之妻不可弃,但是,做正妻还是不合适的。”
“对对对,这才是正事!”
伊莉雅女大公眨眨眼,风情万种:“放你娘的屁,明天李沧伯爵要到我那赴宴才对,我们说好了的,李沧伯爵,我刚刚可是一直都在帮你说话的,想必你不会忍心拒绝我吧?”
“那可不行,被你拔了头筹,从你府上出来小老弟儿还能剩个几斤几两啊,都给你榨干了我们伯爵夫人用什么,耽误了血脉延续那可不成,伊莉雅大公,我劝你顾全大局!”
沧老师:“...”墜
尼科莱:“...”
一个五十岁的后晋公爵与一个二十五岁的纯血伯爵本身就不是同一种概念,议会偏颇的理所当然,没有任何人觉得这有问题——除了尼科莱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