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了大雨。
风雨声不断,虞夏猜着刘肆今天晚上不会再来了。
她之前有想过更坏的结果,她也曾担心刘肆会强’暴自己,但来时的路上,还有昨天,从他对自己的态度,虞夏便能够看出,刘肆似乎没有这个打算。
他可能真的厌恶她入骨。
虞夏沐浴过后,趴在贵妃榻上,象牙白的衣物松松垮垮散在身上,她露出两截修长白嫩的小腿,墨发如瀑倾散,从她的身上散下来。
虞夏手中拿着一只精致的翡翠香炉把玩,她本来嗜睡,被刘肆带来后,她嗜睡的病症便减轻了许多,可能心里藏着事情,也不怎么能够睡着。
她的一双玉手纤纤,是从来没有吃过苦头的双手,看着就很娇贵,翡翠香炉握在她的手中,鲜艳的绿和雪样的白映衬,越发显得她双手精致。
怜烟送来了一盏牛乳:“主子睡了一天,晚上恐怕会睡不着,奴婢让御膳房送来了牛乳,您喝了之后也助眠。”
虞夏浅浅尝了一口,搁在了一旁。
怜烟又道:“主子是不是觉得身上疲惫?奴婢给您捏一捏吧,奴婢学过推拿的。”
虞夏觉得怜烟甚是贴心,她点了点头:“好,有劳。”
怜烟将虞夏上半身的衣物褪去,虞夏的背部光洁如玉,她轻轻给虞夏捏着:“奴婢下手可能会稍微重一点,主子如果觉得疼,就说出来。”
虞夏“嗯”了一声:“好。”
怜烟一边给虞夏捏,虞夏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太后是陛下生母,后宫大事应该是太后做决定吧?”
怜烟点头道:“是这样的,后宫事务还是太后做主,太后分了一点权给贵妃,两人统辖后宫。”
虞夏想着改天是不是要去太后那边请安一下:“所有妃嫔都要去太后那边请安么?”
怜烟倒是不清楚这个,她道:“时常有妃嫔过去请安的,再清楚的,奴婢也不知道。”
虞夏“嗯”了一声。
怜烟见虞夏一醒来就不怎么开心,想着把主子哄开心一点,她一边给虞夏捏肩膀,一边说一些俏皮话。
虞夏被怜烟捏着捏着,很快就在贵妃榻上趴着睡着了。
怜烟发觉虞夏又睡了,赶紧把她手中的翡翠香炉放在了一边,然后,又将虞夏的衣物轻轻合上。
虞夏睡得正数,怜烟在贵妃榻旁坐着,也若有所思。
昨天近距离看到元熙帝,皇帝果真生得不凡,龙章凤姿,芝兰玉树一般,虽然浑身阴沉戾气难掩,在男子之中,却是难得的俊朗。
越想,怜烟脸颊越是发红。
虞夏生得年轻貌美,又气质非凡,肯定能够在皇帝面前受宠,主子受宠,她这个当奴才的也少不了机会接近元熙帝。
如果怜烟知道四妃和太后那边的流言,知晓元熙帝可能和虞夏有仇,她肯定不会想往没出息的虞夏跟前凑。关键是她不知道。
她正胡思乱想着,外面传来了宫女细细的声音:“陛下!”
怜烟扬起了头,往后看去。
外面风雨可能真的很大,哪怕有人给撑着伞,刘肆身上也被打湿了一片,浑身滴着水。
怜烟吃了一惊,倾盆大雨,皇帝怎么就过来了?
刘肆脸色铁青,怜烟推了虞夏两把,想把虞夏给推醒,他却径直走了过来,把虞夏给提了起来,抱在了冰冷的怀中。
虞夏蓦然贴到刘肆冰寒透湿的衣物上,睁开了眼睛:“刘……陛下!”
刘肆抱着虞夏去了温泉,先把她扔进去,才脱了衣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