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觉得贵,但又害怕家中仅剩不多的财产被流民和乞丐偷走,也就打算在这里安顿下来。
一路逃难到这里,院子口停的几十匹牲口颇为壮观,引得街上左邻右舍围观。
云桃瞧了一眼,住在这里的多是些老人,很少见到青壮年,街道也有些老旧,和城门口那处的繁华对比鲜明。
钟达和云家分一间屋子,进了堂屋左右还有两个小隔间。
他们两家人少,便显得宽敞起来。
“钟叔,您要睡这炕,还是睡哪里?我打算把这边收拾一下住里面。”万红梅问道。
炕在堂屋里,虽然宽敞但只有一个。
“我不用这炕,我带着衔儿住隔间吧。这中间用来搁东西做饭不错。”钟达说道。
“行,那我就把东西搁这里面了。”
万红梅把手中的箱子搁下道。
“我有件事要麻烦云娘子你,我去街上归置些东西,不方便带着衔儿,要麻烦你照顾一会儿衔儿。”
万红梅摆摆手,“这算什么事呢,钟叔你放心去吧,衔儿有我看着不会出事的。”
“麻烦了。”
钟达笑眯眯出了院子,离开了这安宁的老街区,去到人潮翻涌的大街。
找了好一会儿,钟达找到了青云书铺前。
钟达径直走入了铺子里,对着柜台前的伙计问道,“小哥,请问你家掌柜的在店里吗?”
伙计看着钟达,瞧他虽然穿得破烂,周身气度不似普通人,便也不敢轻看了他。
“我们掌柜的在二楼,有什么事吗?”
“能不能让我和掌柜的说几句话,你告诉掌柜的,我是本家那边的。”
伙计不敢怠慢,当即上楼传了话,接着下了楼梯。
“老人家你上来吧,掌柜的唤你上去。”
“劳烦小哥了!”
钟达上了二楼,进了间屋子。
屋子开着窗户,能瞧见江边的景色。但因为摆着好几个火炉,丝毫不觉得冷。墙角和桌边的位置还摆着好几盆的花草,郁郁葱葱散发着生机。
掌柜的正坐在桌子上看账本,瞧见钟达进来了手中的毛笔也不曾放下。
抬了下头,平静问道,“来了啊,你有什么事?”
钟达亮出了身上带的玉佩,搁在桌子上。
那掌柜的瞧见那玉佩吓得当即站了起来。
这是本家那边的玉佩,上面的图案他看得清清楚楚,每年过年前去本家见家主的时候,家中的几个小主子戴的都是这玉佩,一模一样。
“您……这……,怠慢了您,真不好意思,还不知您老人家怎么称呼。”那掌柜的急忙上前道。
甚至快步探出头,对着楼下的伙计喊道,“快泡壶茶上来,用最好的碧螺春!”
钟达脸上的和蔼的笑容不变。
“不用慌张,掌柜的,我不姓姜,只是刚刚好认识姜家四爷罢了,这次来还是有求于您。”
“有什么事您说,您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掌柜的拍拍胸脯保证道。
“我想劳烦您带着我这玉佩去给姜家四爷传句话,就说,钟达来了,带着小孙女来了邵安,准备过些日子去仓兴,想和四爷见上一面。”钟达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把玉佩搁在了桌子上。
“您放心,我这给本家送年货的船才刚刚走。邵安每日都有去仓兴的大船,明日我就派人过去,给您传这话!”
“好,劳烦了。”
“不劳烦,不劳烦,您吃了吗?要不去旁边酒楼吃个饭?我做东请客!”那掌柜热情洋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