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是那只鸟。
生在皇家是她的幸事,也是她的不幸。
钟达看着长孙衔脸上的神色变来变去,开口安慰她道,“既然圣上动了这个心思,自然是会让男爵一家过来的。”
可圣上会用什么样的办法呢?
东宫几堵墙外,一个穿着轻薄宫装的华美妇人神色漠然听着身前宫女的汇报。
“钟公公从陛下那里回来,便去见了郡主。把伺候的下人都喊走,在屋子里说了会儿悄悄话,至于说了什么,奴婢不大清楚。”
那妇人听罢神色多了几分怨毒,望着窗外的某个放心,染成朱丹色的指甲掐紧了几分。
陛下为何总是惦记着那个小妮子,不看看她的一双儿女?
云徽言在这个时候收到了南潼寄来的信,是他那位未曾谋面的曾孙女写给他的。
云徽言拆开信封,看着纸上工整大气的笔墨,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夸赞。
可信看到后面,云徽言神色跟着凝重了起来。
曾孙女告诉他,梦到云家出事了,让他注意些。
若是旁人说的话,云徽言定不会放在心上,甚至还会发番脾气。可自己这位孙女颇有一番际遇,信中满是关心提醒,云徽言怎会生气?
他平日里秉公办案,从未做过亏心事,会遇着什么险事?
搁下这信封,云徽言出了衙门。
还未向周围的同僚打招呼,却看着一批大户人家下人打扮模样的汉子把自己围了起来。
“云徽言,还我儿命来。”吴王怒气冲冲上前。
云徽言心中诧异,自己曾孙女的梦是真的?
正值阳春三月,草长莺飞,院内的樱桃挂了满树,引得许多学子常来院外驻足观赏。
就是这么一个春光明媚的好日子,云华春收到了京城的来信。
说他祖父云徽言被收押进了天牢。
云华春反复看着这封信,里面的大字他都认识,就是内容读不大明白。认真读了几遍,但内容依旧令他十分费解。
关于自己祖父进入天牢的原因——
吴王有个儿子,就那么一根的独苗苗,在十几年前的一桩往事中走丢了。
为此,吴王找了十几年,未曾放弃过。
近些日子京城的当铺有人收了个木珠子,这才让吴王手下人有了些头绪。
那木珠是吴王的母亲,某位太妃在世时从高僧手中求过来的一串佛珠,给家中子孙一人分了一颗,保佑他们平安。
每一颗上的莲花图案都不同,吴王世子也有一颗。
吴王当时不在府内,吴王手下的人顺藤摸瓜,找到了当珠子的青年,觉得他是走失的世子,锦衣玉食供起来了。
因为孩子走丢这事,吴王妃当年还和吴王闹了和离,回家过自己的日子去了。
听说孩子找到了,吴王妃立马上门说相见自己的亲儿子,但没过半日,吴王妃就发现眼前的人是个冒牌货,根本不是自己亲儿子。
他儿子身上有的胎记他没有,长相也跟父母俩八竿子打不着。
一怒之下严刑逼供,那人便老老实实说了出来。
这珠子不是自己的,他是从别处偷来的。
众人便去寻找那被偷珠子的人,才发现那青年已经去了。
前些日子,城外有个杀妻的案子,闹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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