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也看了半天,陛下怎么不让他们也跟着去呢?
难道是看的不够多吗?
还是说,云侯爷此举别有深意。
“爱卿可是对宫里的歌舞不满意,不看歌舞,一直看着朕。”长孙翰开口道。
云华春拱手弯腰道:“陛下,臣惦记这给陛下您写的策论,也不知道陛下您看没看……”
“臣一想到这件事,就没法安心看歌舞。”云华春满怀深情道。
……
长孙翰当即就感觉胸口有些堵得慌,怎么还惦记这事呢,过年了呢!
“你若想插手西北的事情,等宁王回来了,让他带着你一起去西北。”长孙翰心累道。
“那宁王何时归来呢?”云华春追根究底。
长孙翰只觉得有口气堵在胸口,有些不痛快,通俗来说就是更加心累了。
“爱卿不如自己写信去问宁王。”
“臣诺。”
看这云华春兴致勃勃退了下去,长孙翰算是松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解决了一个云华春,他视线望着周围一转,发现朝上的百官都在偷偷看他。
这是在做什么?
云华春被帝王唤到前头说话,被许多人看在眼里放在心里。
郁华仪也跟着瞧了一眼,收回视线时手不小心打翻了旁的酒杯。
杯里的酒水溢出,撒在桌面上。
一旁的易怜月急忙用帕子擦了擦水,又把帕子拧干藏到袖子内,接着低头不做声。
本想过来的收拾的太监宫女落了个空,只能把酒杯擦了擦,倒满酒退了下去。
郁华仪沉默久量,“以后让伺候你的人来收拾,记住了吗?”
易怜月轻轻抖了抖,低着头不敢抬头,片刻后又点点头。
“知道了要回我话。”郁华仪开口道。
似在轻声安慰,实则声音冷漠无比。
“知道了,王子。”易怜月声若蚊蝇道,坐在位置上抖得跟厉害。
郁华仪见状把手轻轻搭在易怜月肩膀上,贴着她的耳畔道:“你抖什么?你很害怕吗?别抖了。”
易怜月即刻浑身僵直,不敢动弹,似木偶般呆愣,心跳似擂鼓。
在旁人看来,这位胡人二王子非常关心他的发妻。不嫌弃的发妻的出身把她带在身边,实在是难得。
可只有郁华仪本人知道,他对眼前人有若厌弃。
除了一张过分相似的脸,其他什么都像。她不似云桃聪明漂亮,反之蠢笨如猪,来参加个宫宴都能害怕成这样。
怎么能配得上他?
倒是让他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了,可惜晚了。
易怜月是在周围人羡慕又惋惜的目光中嫁给郁华仪。
有人说她嫁给了敌国的王子,要是陛下哪天厌恶胡人了,她的下场肯定很惨,听得易怜月脸白如纸。
爹娘说她能嫁给一个王子当正妻,以后肯定有享不尽的福气。
在穿上嫁衣带着金发冠的那一刻,易怜月也是这么以为的。
可是,所有的梦都在成亲的那一晚破碎了。
王子不仅没有碰她,反而恭恭敬敬把她从床上请了下来。
让她以后不要再睡在床上,免得脏了他的床。
他还明明白白告诉了易怜月,之所以成为王妃只是因为她的一张脸。
她的脸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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