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泰国内正乱的时候,堂堂一个亲王来干什么?”甄真问。 </p>
“我猜应该是催债。”凤瀚昭说,“你可记得去年元泰要了二十万两白银,二十万斤大米,二十万匹布,还有二十万斤茶叶?” </p>
“真的给了吗?” </p>
“当然。你以为小孩子过家家可以不算数?” </p>
“我的意思是,和平友好不应该是双向的吗?元泰给了我们什么?” </p>
“给了十匹马。”凤瀚昭嗤笑了一下。 </p>
“十匹马?一匹马最多几十两银子,我就算它是好马,一千两银子一匹。这完全不等价嘛!” </p>
“你可知道这十匹马每一匹都高昂雄俊,体格强健,耐力极佳。对于元泰而言也算得上是好马,但问题是这样的良驹在元泰随处可见,而我大宁朝却养不出这样的马!这马送来不是做等价交易的,而是元泰用于炫耀武力的。他们在威胁说,元泰的战马可以在大宁的土地上恣意肆虐!” </p>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欺人太甚!” </p>
“所以他们今年又来了。”凤瀚昭叹息道,“贪心不足蛇吞象。” </p>
“还是要去年那些东西?”甄真问。 </p>
“元泰使臣尚未抵达尚都,具体的条件还不知道。年年都有新花样,不知今年又想多要些什么。” </p>
“皇上为什么要忍受这样的屈辱?”甄真不解。 </p>
“皇上一向信奉的是无为而治。他认为一个国君做得越少,就会得到的越多。” </p>
“怎么理解?” </p>
“国君要的东西少,臣子就不会攀比着给国君送礼或者投其所好,底下的百姓当然就会轻松一些。” </p>
“哦。”甄真觉得这个老皇帝治国还是有些道理的,“可是一味的忍让,把大宁百姓的财富无偿奉送给元泰,百姓真的会轻松吗?” </p>
“谁叫我们马不如人呢?一旦打起仗来,谁也没有把握能赢元泰。”凤瀚昭说:“还有我怀疑这个连君所谓的家里有事就是使臣将至,他要做一些准备。” </p>
“听她的口气,以后还是会来找我的。到时候她是什么人就可以问个一清二楚了。” </p>
“你能不能......” </p>
凤瀚昭话没说完,甄真就截断了:“不能。我不能因为这个连君就躲在家里,也不能因为她还会来就不开悦心坊。” </p>
凤瀚昭宠溺的一笑:“我还没说什么你就不能,好像我断了你的财路似的。” </p>
甄真被他戳中心事,面上一红:“那你想说什么?” </p>
“我说你能不能以后出门多带个侍卫?我来给你安排人。” </p>
“啊?有必要吗?总有一个男人跟着,我怕不习惯。”其实甄真是不愿意多带一个人出门。 </p>
“可是我会担心。” </p>
“我现在到你这里来,有凤七接送。到鲁国公府去也有车夫接送。没必要再派一个侍卫了吧?要是真的有人图谋不轨,多一个侍卫也没什么用。”甄真大大咧咧的,只是没想到日后会一语成谶。 </p>
“要不这样,如果你去其他地方的话一定要事先和凤七说好,他会安排人跟着你。”凤瀚昭坚持加强安保措施。 </p>
甄真理解凤瀚昭的想法,没有再说拒绝的话,毕竟她也是鲜少去其他地方的。不过她还是觉得他有些反应过度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