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连利到底是说中了凤璀的心事,此刻凤璀有了台阶,也就不再端着架子,但也不愿意做出“我想听”的样子,只是哼了一声,便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p>
盛连利知道机会来了,便开始游说:“想当年信王刚刚十八岁就为了避嫌远赴封地达州,九王爷十八岁却得以在京城开府建牙,如今这府第还越建越大。凭什么?就凭九王爷从小就享受皇后娘娘的恩宠。只是小王要斗胆问一句,王爷,这样的好日子还有多久?” </p>
“抱歉,我是外人,并非对贵国皇上不敬,但是九王爷难道不应该早做打算吗?几年前,您和二皇子相争,信王渔翁得利,登上了太子之位,虽然他这几年深居简出,但是有朝一日一旦大权在握,他真的能忘记您曾经做过的事情吗?” </p>
先太子之死与凤璀有何关系这是他毕生都要掩藏的秘密,在人前这个锅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背的:“我做过什么?我清清白白,堂堂正正,有什么让三哥忘不了的?” </p>
“好,就依王爷之言,此前几年并无半点不妥。”盛连利突然变得十分的好说话。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凤璀做过什么,也不指望凤璀会承认什么,他只要提醒他想起这一方面就够了。 </p>
在深宫大院里长大的人,身居庙堂高处,要说两手干干净净,什么亏心事都没有做过,恐怕只有刚刚出世的婴儿了。盛连利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正所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凤璀也会担心有把柄落在三哥凤珲的手里。 </p>
只要他担心,盛连利的目的就达到了。 </p>
盛连利和颜悦色地说:“九王爷和信王手足情深,真是令在下感佩至极。只是今天,在下走进王爷这府第,看到不少僭越之处,很是为王爷担心了一阵呢。在下寻思,即使王爷贵为一品亲王,深得皇后娘娘的宠爱,这僭越之罪却一向是可大可小的。如今听了王爷之言,想必王爷一定能让未来的天子觉得你们兄弟情深,没有必要计较这些虚礼吧?哎,在下真是自作多情,白白为九王爷担心了大半天。” </p>
凤璀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盛连利这话得反过来听:你这个院子那么大,装饰那么豪华奢侈,排场那么讲究,用了很多皇帝才能用的东西。等你三哥当了皇帝,他要是容忍你,可以把这些当做对小弟的恩宠;可是他要是想办你,这些就是你明摆着的犯罪证据!你心里真的不怕吗? </p>
盛连利善于察言观色,知道他说的话对凤璀已经起到了作用,“如果未来几年,还是今天这个样子,那么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剁成肉酱。而如果从今天开始未雨绸缪,把自己变成锋利的刀,即使对方不是鱼肉,即使对方也是一把好刀,那也有本事与对方真刀真枪的比一场,而且还有最后赢得一切的机会。” </p>
盛连利整段话没有明说谁是鱼肉,谁是钢刀,因而不算犯忌讳,更不算策动谋反。但意思已经相当的明确。 </p>
凤璀心里已经起了波澜,但面上还是冷冷的,什么也没有说。 </p>
盛连利却知道,只要凤璀不打断,他就可以继续兜售自己的观点:“元泰地处北境,虽然气候寒冷一些,但胜在草原广阔,自由自在。说实在的,我来尚都这些时日,不能尽情策马奔驰,很是不习惯。我说这话的意思是,元泰对大宁没有什么企图,两国刀兵相见也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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