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璀嗤笑一声,道:“没有企图?那你们的一万人马是摆看的吗?” </p>
盛连利不以为然的回答:“都说了这一万人是我的护卫。当然之所以要带那么多人,其实还是想让九王爷您看看,如果这一万人马将来能为您所用,听从您的号令,试问天下谁人能敌?” </p>
“说的好听,凭什么元泰的兵马能为我所用?” </p>
“就凭九王爷现在除了在下给您指的路,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安平如今已经是风烛残年,随时都有可能羽化升天。如今的安家还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不过是他遍布朝堂上上下下的门生故吏给他一个面子罢了。那天他这棵大树要是倒了,请问九王爷到哪里去找这么大的树呢?” </p>
人走茶凉,凤璀如何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这也是他这大半年以来闹心的事。安平早已不问世事、安怀已经失去最有实权的位置,皇后要想吹吹枕边风,从娘家提拔几个人上来,皇帝总是以后宫不要干政推脱。 </p>
“我怎么着也是皇后的亲儿子,谁敢把我怎么样?”凤璀硬撑着一口气说道。 </p>
“哦,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王爷愿意指点否?”盛连利突然客气起来。 </p>
凤璀狐疑的打量他一下:“但说无妨。” </p>
“王爷可记得自己的几位叔叔伯伯?”盛连利依然客气地问,但这绵里藏着的针把凤璀扎得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你,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p>
太德皇帝同母或者异母的兄弟有十几个,活到成年的有八个,凤璀却一个都没有印象了,只是每年祭祖的时候,那一个个牌位提醒人们,曾经有这么些人来到过这个世界上。 </p>
二十多年前,太德皇帝还是皇子的时候,为了争夺皇位做过什么一直是宫中的大忌,谁也不敢问,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好奇心大的人和嘴多的人都已经化成了一抔泥土。 </p>
凤璀当然也不敢问。 </p>
盛连利云淡风轻地笑了:“看把您给紧张得。您要是不方便、不愿意说那就不说。哎,有一个防兄弟防儿子像防贼一样的爹,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p>
“胡说八道!哪里防过儿子?父皇从来不防备我。”凤璀自恃盛连利不知道大宁宫里的事情,连忙给自己脸上贴金。 </p>
盛连利捧着他:“那是您九王爷的幸运。前太子体弱,十天也上不了一次朝,自然没有谁堤防他。可是现太子身强体壮,尽管在朝中没有根基,却依然要深居简出,以避嫌疑。试问这天下还有谁会猜忌自己的亲儿子?” </p>
“父皇这是谨慎惯了。”想到自己在太子背后向父母告的状,凤璀有些心虚。 </p>
“在下还以为是因为年轻的时候经历过太多,现在要把各种可能都消灭掉。”盛连利隐晦的说。 </p>
凤璀怎么听不出来?他是说太德皇帝年轻的时候就疑心重,因为很多理由杀过自己的兄弟;现在又不放心自己的儿子,把儿子可能谋反的路都堵死了,但是也堵死了儿子参政的路。 </p>
成年的太子不在登基前跟着父亲好好学习管理政务,太德皇帝这是天下头一份。 </p>
凤珲不能上朝参政,正中凤璀的下怀。他觉得没有什么不妥。 </p>
盛连利却提醒他:“太子都得不到的助力,自然您也得不到。皇上也不会放任您的势力壮大,您也不会得到任何大宁实力派的支持。那要想加强自己的力量该怎么办?家里没有,当然就只能寻求外面的帮助。”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