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跑到你那里告状了?没事找事。”凤瀚昭嘟囔了一句。 </p>
“看来殿下不觉得这是事儿。可是对于很多人来说,殿下的身子骨才是天底下最最重要的事儿。”甄真道。 </p>
“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不想让你太操心。这些天你管着外面一大摊子的事和一堆人,已经够累的了。”凤瀚昭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出来没有底气。 </p>
“多谢殿下体恤。不知殿下有什么事那么操心呢?有什么可以让我分担的呢?咱俩聊一聊,相互取一取经也是好的吗?”甄真殷切地问道。 </p>
“取经?这又是从哪里来的典故?” </p>
“取经就是交流经验的意思。哎呀,殿下,您不要岔开话题。” </p>
“薛典和叶维就要带兵来了,怎么安排,有很多杂事要做。以前都是兵部负责的,我从来没有管过,千头万绪,自然会比较忙乱。而且带兵打仗的事情我也不是特别精通。咱们兵力不多,要把所有兵力集中在一起,攥成一个拳头,打出去才有利。如果要在薛典和叶维之间选一个主帅,谁更合适呢?薛典胜在作战经验丰富,但他是冀国人,恐怕难以服众。叶维则正好相反,胜在人缘。” </p>
甄真道:“殿下,甘蔗没有两头甜。人无完人,不论您做出什么决定,选哪一个,都要克服不足之处带来的困难。我想,他们二位一正一副,只要心术是正的,就能逐渐磨合好。” </p>
“有道理。关键还是要让两人心无芥蒂,同心同德。” </p>
“以前不管多忙,殿下都没有这么着急上火。这次只怕是还有其他的原因吧?”甄真道:“下面的人都知道有事来找我,殿下却不肯亲口说,那只能说明殿下不想让我知道让你睡不着觉的原因。那你在担心什么呢?我只能瞎猜了。殿下是怕这个原因说出来之后,给我带来困扰和麻烦,结果就是两个人都不开心。殿下不把原因说出来的话,至少还有我是开心的。” </p>
凤瀚昭的表情里有三分宠爱七分无奈,“以后有事情,瞒谁都不能瞒着你。” </p>
“相互体恤嘛。”两人的手还握在一起,甄真调整了一下手的位置,反握住了他的手,像是在给他鼓励。 </p>
凤瀚昭垂眉道:“虽然在旗山也跟元泰人打了那么久,但是他们毕竟没有威胁到尚都。这次尚都有难,国祚危殆,我担心会像冀国一样亡国。那样的话,对不起的人就太多了。” </p>
“你都觉得会对不起谁呢?” </p>
凤瀚昭叹道:“我现在平平安安的,父皇母后、孩子们、王府的人都被拘禁着,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如果我不抓紧时间,如果我的策略有误,就会害了他们的性命。而且不仅仅是他们还有很多跟随咱们的将领、士兵、官员、百姓。这么多人的性命都与我有干系,我想轻松都难。” </p>
“千钧重担啊!”甄真回应道,拉着凤瀚昭坐下,绕到他的侧面,继续轻轻的拍拍打打。 </p>
“恒儿他们遇害是没有防备。现在是面对面的角斗,如果还输,让我有何面目去见他们?”甄真注意到凤瀚昭用了孩子的名字来提及那年的端午爆炸案,而不是王绣的名字,这里面显然有顾及她情绪的心思。这恐怕也是凤瀚昭不愿意与她说的原因。 </p>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怪你?” </p>
凤瀚昭一顿,答道:“父子连心,我当然知道。” </p>
“既然连心,那自然能对你的心情你的付出感同身受。我觉得如果是我,我不会怪你。”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