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x社机密研究所,未知地区……
半机械男被忽然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可怕山羊头面具吓了一跳,他连忙一个后撤步拉开了一段距离,紧接着他下意识眼睛向后瞥了一眼,果然,对方那刚还被困在滞缓陷阱中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可…他不理解,对方究竟是用了怎样的法子离开那里的,在那里哪怕是奇点技术的发动都会被延缓,更别提他的动作已经成幻灯片一样迟钝了,再怎么说也不可能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出来的……
“啊啊,刚刚那是什么?感觉就像是想打个盹但是嘴巴张开被人用筷子顶住一样,虽然这东西对我没威胁,但是你这样搞得我好不容易养好的精神状态出现了瑕疵啊,你……要怎么赔我?”戴羊头面具的人说道
他觉得自己刚刚就像是一瞬间被巨蟒注视一样,心脏差点停止跳动,对方那面具洞眼里透过来的如刀子般刺骨的眼神已经开始让他觉得不妙了,要不是这义肢可以自由调控自己的心情状态的话,他怕是早就腿抖得站不住了,看起来对方已经动杀心了,情况不妙!
对方没给他做好准备的机会,将手里的六棱巨物以离地半米的高度如导弹般朝他扔了过来,但,速度还不知于快到他躲不过,后面是刚刚遗留下的滞缓陷阱,如果把他武器缴了情况应该会大有好转。
他一个滑铲,贴着下面震动的空气躲了过去,但,还没完,那巨物经过他后直接顺势开始朝着高空升起,自然是没撞到滞缓陷阱里,但他以为那东西要从天而降直接砸碎自己的脑壳的时候,那柱子在空中竖直立了起来,他注意到一些疑似裂缝的痕迹,恐怕事态再度朝着未知的发展去了……果不其然,柱子本身就是如同列车车厢般拼起来的,现在那上面的每一段开始一层一层地飞速旋转起来,随之共同运作的是那些不断闪烁的符号,随之而来的是不断产生的比划玻璃还要刺耳的尖锐噪音。
“该死,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那种惯性下直接无视了物理法则般飞了上去,而且现在是怎样,这是什么恐怖电影里的霓虹灯吗?”半机械男自行闭合了自己的耳朵,但……没用,还是听得见,他以为是义肢出了问题,但他用手捂住双耳,还是无济于事,刺耳的声音如同鱼贯而入的针一样刺着他的脑干。
戴羊头面具的人嘴里不断在一旁念叨着什么:
q~~r~~u~~p——z~~c~~b~~m——!!
@#¥#¥%%%**————!!
那是无法用任何语种解释的怪异语言,但那不明的发音却在不断让周围的空气开始卷起地上的灰来,那浮在空中的巨柱随着咒文的诵读转速由快逐渐变慢,最后闪烁的符号随着旋转的停止全部都亮了起来,这一期都被半机械男看在眼里,但是这一直从未停歇的刺耳声音让他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痛苦地蹲伏忍受自己不会被这脑内传来的剧痛弄得直接昏过去。
那柱子停止了转动,但随着一声轰鸣,它爆开来,变成了数十个撬棍大小的楔子状铁钉如同散落天际的骤雨般倾泻下来,半机械男暗道不妙,这要是被捅到了怕不是得被戳成拉面机,他强忍着脑内的痛苦,在地上不断地驴打滚,同时打开了自己手臂上的液氮发射器,朝着周围的地面喷洒而去,地面上瞬间就结成了一层半公分后的冰层,他在上面借助光滑的机械义肢如同一个活体雪橇般通过滑行躲着落下的漆黑铁钉。
“呼,哈哈……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惹上这么个鬼东西,这不是那个疯子会用的伎俩吗,但如果这样的话,恐怕接下来才是真正要头疼的状况……”
他的猜想是对的,那些铁钉扎入地面后,上面怪异符号所散发出的白色光芒开始越发刺眼,还隐隐从中可以看出类似磁能脉冲的能量波动,而且,那股力量开始逐渐膨胀,随之辐射出的能量让其周围的温度几乎已经到了高热射线的程度,自己被困在这个狭小的危险空间里了,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几乎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这样下去可不妙……
“在乌卢卡鲁斯化为灰烬吧————!!!”
那些一个个距离半机械男最近的铁钉上端逐渐汇聚出了拇指大小的光点,随后便是一道道炽热的白色射线向着他爆射而来。
半机械男瞬间一个激灵,展开了原先用过的光学迷彩,如果这是射线的话,至少能产生一定程度上的散射,不会给他造成过多的伤害,剩下的,等躲过这一轮攻击在说!
滋滋————嗖——!!!
可是接下来腹部传来被炽热烙铁灼烧般的剧痛告诉他,恐怕这不是什么正经的光学射线,那光线在穿过迷彩后居然一点偏移或是能量溢出都没有,甚至直接穿透了他的机械义肢,打在了他那侧肉体上,被射穿的洞口里面的血迹都甚至被高温蒸干……
“噶啊啊——啊啊啊啊——!!!这……tm究竟是……”
“哦,正常人应该早就死了才对……原来如此,身体一半都是由破烂拼着的啊,难怪,可惜了,明明我还想让你有个痛快的死法呢,看来比起被瞬间烤成肉干,你更想被像炖锅里的东坡肉一样被细细料理呢~~~”
此时那带着羊头面具的人已经没了之前那股懒散的语气,好像是什么不得了的开关被打开一样,他的话语中透露出的疯狂正在不断爬在半机械男被汗液浸湿的背上,在这么下去恐怕最后会不会留下个全尸都是个问题!
“呃啊——!!呜……什么玩意,果然用这种鬼东西的就没一个正常人,但是…现在怎么办,那东西的原理我大概有些眉目了,但是还差一条关键信息,如果不在这里解决他或者赶快带着那两人逃掉的话,恐怕我们三个都得死在这——!”
像是看到了他眼睛里不断闪过的不安一样,那人嗤笑地嘲弄道:
“呵,看来你就到此为止了啊,我真的受不了你们这些整日从后巷那臭水沟里不停爬出来的蛆虫,什么啊……明明自己是一坨只会不停造粪的机器,竟敢不知死活地闯入巢内,给我好好认清自己的能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