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做这种无意义的事,将创伤给予他人真的能感受到幸福吗?”
哪怕主教因事暂离,这里的守卫也没有给她一点放松的机会,隔三差五就又会在她的身躯上留下新的伤痕,哪怕那本来洁白无瑕的肌肤已经开始出现溃烂的趋势。
如果不是因为她此刻被绑在一张冰床上,恐怕那些不经处理的伤口早就化脓了,但令人惊奇的是,她却没有被冻伤的痕迹。
至于为何会做到这一步,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审讯这种事本来就是他们为数不多的解压手段,而且,每天后巷都会有莫名失踪或暴毙的人,在这里,没有道德会约束他们,他们大可放开自己内心的枷锁,肆无忌惮地做着各种灭绝人性的事,不会有人来管的,毕竟,没有尸体,就不算犯罪。
“啊,我都有些腻味了,都搞了半天了,这个死女人哭也不哭,叫也不叫,简直跟个洋娃娃一样,真恶心……要不你来试试?”
一名看守有些嫌弃地将手沾了盐水的鞭子递给了旁边的另一人。
“得,你个懒鬼,说好一人500鞭,你这又是要丢给我是不?做梦——!”
“要不是搁这昏天暗地的地儿无聊,我干嘛要吃饱了撑的跟你比这个……这个邪门女人是不是脑子坏掉了,都到这份上了,还是那种态度,真让人不爽……说你呢,你倒是给我叫一声啊,死女人——!!”
清脆的鞭声又一次响起,那伤痕累累的身躯上又泛起一清晰的红印。
这两个不学无术碰巧加入教会的男子,一开始还是初尝施虐的爽快,而后是进一步的愉悦,但随时间的推移,他们发现,不论多么用尽气力去抽打,对方已经没有更多反应了,甚至只是不停地复读同一句话,他们渴望进一步的刺激,但却得不到满足,于是二人的精神开始显得越发躁动不安。
“你说,咱们还得在这耗多久?”
“谁知道呢,主教也说了,这地方绝对‘安全’,除他意外谁都进不来,也出不去,可是既然这样,为啥还要让我们进来陪这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管他呢,大概等主教办完事就好了吧……”
二人相视,最终都不愿意再说什么。
他们本该在预计半个钟头后就离开,主教也承诺,很快就会回来带他们一同完成今日份的伟业,力量或金钱,都将是他们唾手可得的东西,可明明只差最后一步了,主教迟迟不肯归来,二人还没意识到,事情早在朝脱离他们控制的角度发展。
这处隐蔽的囚牢既没有门,也没有窗,而那看不见的通路也被离去的主教给隐藏了,外面的光照不进来,在这狭小的不到30平米的空间里,唯一可以依托的只有地上散乱布置的蜡烛。
唯一幸运的是,蜡烛似乎烧不尽一样,一直持续地燃烧着,正如他们被一直困在此地,究竟会持续多久?不安和恐惧正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蔓延。
“我们会不会一直在这里……不,不要,谁(后巷粗口)要一直烂在这个黑麻咕咚的地方?”
#不会烂的哟~哪怕恐惧被时间磨平……#
“谁在那——!!!”
#亦或心灵被无助击垮#
“喂,你怎么了?”
“我一定是太累了……居然开始幻听了”
#此处将一直表里如一#
“你听到了吗——!有人,什么人正在暗地里看我们笑话——!”
“你在那魔怔啥呢,从刚才起就在那里自言自语?”
“别碰我,你(后巷粗口)也是和她一伙的对吧?”
“你(后巷粗口)抽什么风——你脑子也不正常了对吧?”
见一旁的同伙如同癫痫发作般开始抽搐,他索性上去直接给了一巴掌,顺势带下一颗沾了血的牙齿。
但被扇了一耳光的那人却并没有清醒,反倒是神情恍惚地开始抓挠着胸口,如同故一般扯下了一片淋漓的皮肤。
“对,一定是你,只要你死了,我就能自由了,对,主教一定也是知道,一定是,我弄死你这叛徒——!”
“你——(后巷粗口)真是个好货,我正好待着破地方啥事都干了,但这辈子还没亲手杀过人,正好试试——兴许还真能出去!”
#唉……只是这种反应吗,无趣,还以为会出现有趣的情节呢,亏我还期待了半天,那个小白脸看人的眼光只能以悲剧来形容#
已经开始扭打在一起的二人并没有注意到促成这一切的那个声音,只是相互掐着对方的喉管,想先一步要了对方的命,只为一个毫无根据的希望。
“还是太迟了……”
#这种人渣自相残杀你不觉得心情舒畅吗#
“这不是我关心的部分,我的问题是,您为何要挑拨他们……?”
#那也配叫‘挑拨’?稍微试一下就控制不住了,只剩下了杀戮的想法,就这点程度,连‘钥匙扣’都不配#
“你莫非……”
女子还想说什么,但嘴忽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掌盖住,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眼皮如绑了铁砧一样沉重。
#好好休息一会儿吧~美人还需静养,英雄们还需要有个展现自己的舞台……真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