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良智从睡梦中醒来,有些迷糊的揉揉眼睛,嘟囔着问道:“爷爷,该起床了。”
没有得到意料之内的回应,屋子里静悄悄的,耳边只有蟋蟀的鸣叫。
“爷爷?”良智有些疑惑地问道,回头一看,发现爷爷睡的位置没有人,又用手摸了摸床褥发现是凉的。
良智猛然爬起,连鞋都来不及穿,便慌慌张张地跑出去。边跑边喊:“爷爷,爷爷,你在哪儿啊?别吓我!”
还没有跑出门,便被夏晨拦住,他抬头看着笑眯眯的夏晨,有些惊慌:“哥哥,你看到爷爷了么?”
夏晨的表情一僵,有些不自然地挠挠头,他扭过头,向夏雪奈招手,:“你们两个跟我来。”
早晨的气味有些凉,徐徐微风吹过,良智不由得打给冷战,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晨间的露水还没有被蒸发,一滴滴粘在绿叶上,在微弱的阳光下泛着虹色。一旁的蚂蚁正细细品尝独这属于早起的美味。
夏晨带着两个孩子走到老人茅屋后的小山坡上,那里布满鲜花,在视野中央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藏在花丛中的十字架。
慢慢走进,良智渐渐看清刻在十字架碑上的名字——非尔王国.忠勇英雄.姜城烈将军墓.
他的脚步有些踉跄,眼泪夺眶而出,声音哽咽:“爷,爷爷!”
连滚带爬的跑到墓碑前,痛声哭泣。
“这是假的,这是假的对不对。”良智转过头抽噎的问道。
夏晨沉默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骗人的吧,明明,昨天爷爷还在给我讲故事!”良智颤抖的手摸向墓碑,轻轻抚摸姜城烈的名字。
夏雪奈有些不忍,眼神里流露出难过,她慢慢那走到良智旁边蹲下,安慰道:“爷爷还在天上看着你呢,不要太难过了。”
良智像是没有感受到一般,嘴里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爷爷是大英雄,怎么会死呢?”
夏雪奈在一旁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皱了皱眉,叹了口气。
她知道现在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地陪在良智身旁,无声安慰。
清风拂过,卷起地面的花朵,散落的花瓣被吹向天际,像是在为老人送行。
夏晨接住其中一片花瓣,缓缓向两个孩子的方向走去,在离他们一米处站定,“姜将军是傍晚一更的时候走的,他走的很幸福。”
两个孩子愣愣地抬头看着一旁的夏晨,有些不知所措。
夏晨没有理会,继续说道:“在他灵魂还未消散的时候,我将他带到此地埋葬,并暂时的封住他的灵魂,想让你们送送他。”
一代将军,逝去的时候理应风风光光,受人仰望!
“良智,他走的时候是带着笑的,他让我谢谢你,谢谢你能在最后的时光让他感受到温暖,谢谢你的陪伴。”
“他也让我告诉你,不要难过,他只是去他该去的地方了。”那个地方有他的家人,他的战友。
“好了,出来吧,让我们送他最后一程。”夏晨笑着,那笑容像是寒风过境后的暖阳,温暖而又美好。
良智沉默的走了出来,不言不语,情绪依旧很低落。
夏晨看着两个小孩走出魔法阵的范围,笑了笑,大手一挥,一座圣洁又庄ya
的法阵浮起。
那是专门用来祈祷和超度的,这是只有教皇逝去时才会开启的法阵。
夏晨站在法阵的一角,衣服不知何时已经变成教徒所穿的白色长袍,他受捧一本圣经,神情严肃地念着悼词。
“.....我们望着老人安静的面容,仿佛他不曾离去,他像睡觉一样安息在那里,我们知道他不是死了,是睡了。肉体安葬,灵魂能够复活!我们还有见面的时候,那是在天堂--我们美好的家乡!”
声音刚落,巨大的法阵亮起,白色而又神圣的光瞬间泵现,照亮着天地一角,四周的飞鸟走兽纷纷赶来,像是朝圣般跪拜在地。
肃穆的钟声在法阵中间敲响,洪厚而又低沉的声音缓缓发出,余音绕梁,不绝如缕。
此时,夏晨单膝跪地,向墓钟行礼,专注而又严肃。
站在法阵之外的两个孩子,像是看神迹一般看着此时的景象,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原来下葬能如此的神圣。
但这还没完,夏晨要的是风风光光、受人景仰!
夏晨起身,随手一指,有一个法阵出现在他手中,但这个法阵与他之前使出的法阵属性完全不同,它充满阴冷和鬼气。
只见夏晨嘴里念念有词:“天地之阳遵从我命,天地之阴听我号令,鬼门开,万鬼涕!”紧接着,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装满鲜血的小瓶子,头也不回地扔进法阵中,食指一弹,瓶子应声破碎,鲜血顺着滴落到阵心。
“将士们,你们的将军要走了,不送他一程么?”夏晨声音豪迈,碧绿的双眸凝视这冒着黑气的法阵。
法阵像是听懂了夏晨的话,开始剧烈震动起来,泛着红光。
夏晨看到此景,挑了挑眉,左手轻握又松开,一个结界在这周围诞生。
夏雪奈和良智有些迷茫,他们不知道夏晨要干什么,正在干什么。但下一幕发生的事,让他们永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