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寒,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赶紧守寡了!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得身体已经灯枯油尽,随时都会一命呜呼吗!”
花轻言的美眸里迸发出怒火。
君墨寒的深眸里闪过一丝痛楚,但他慢条斯理的穿上衣裳,脸上带着一丝宠溺的笑容道:
“走吧,说起来为夫一直没能带夫人好好去过哪里,今日一起去逛逛吧。”
君墨寒看着花轻言,眼里闪过浓浓的不舍,他没想到,当他的属下来为他诊脉时,得出的结果是最多还有一个月可活。
其实不用别人说,君墨寒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是药石无医了,他已经感觉自己的身体知觉慢慢消失。
若是以前,死了便死了,可现在,他才知道,他有多么不甘不舍,他不愿意放开花轻言,即使是死。
君墨寒温柔的牵起了花轻言的手,笑着道:
“别气了,随为夫去走走吧。”
花轻言眉头狠狠一皱,反抓住君墨寒的手诊脉,竟发现君墨寒强行运转的元力已经把全身经脉都撑破了,花轻言可眸子里的怒火瞬间冉冉升起,她重重的甩开君墨寒的手,声音都带着压制不住的愤怒道:
“你不自爱,我也没必要管,你不是想早点死吗,那你就去吧,我不管了!”
花轻言说着,眼里却泛起了泪,眼眶也发红,君墨寒全身经脉都被破坏,而且五脏六腑也已经衰弱至极,就连她都束手无策了……
花轻言紧紧握着拳,手微微发抖,她又气又急,君墨寒之前身体就已经虚弱的随时会死去,是她强行用针灸稳住了君墨寒那副残破的身体,可君墨寒竟强行运用元力,让整个人站起来,她无法相信君墨寒到底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有痛呼出声。
她岂会不知道强行用元力支撑起身体,任由经脉断裂会有多痛。
“别哭……”君墨寒看到花轻言眼眶发红,小脸倔强的模样,心疼的不行,情绪一激动,喉间就涌起一抹腥甜。
君墨寒强行压了下去,抬起手扶上花轻言的侧脸,想要出什么,但一股剧痛从身体传来,君墨寒立刻侧头,一口黑血喷出,整个人也往地上栽去。
“君墨寒!”
花轻言一惊,慌忙的抱住了他的身体,将他放在床上,连忙检查,这一检查,花轻言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脉搏正在消失……
花轻言从来没有怕过什么,就连当初那一次,她和战友们都到了绝境之时,就连她被送上审判席流放时,她都没怕过,可这一次,她第一次感觉到那种要失去重要的人心狠狠揪在一起的剧痛。
不会的!没有经过她的同意,谁也别想死!
花轻言眼里闪过一丝决绝,立刻就从空间里拿出一瓶泛着淡淡红光的赤红色药剂,这瓶药剂是当初无数人明争暗抢都想从她手中夺去的药剂,即使没有经过实践,却依旧让所有人都垂涎,因为它能让无药可救的人生命力停在那一刻,不会死亡,直到彻底治好身体的疾病,生命力会慢慢恢复,醒过来。
但是,它有什么副作用,连花轻言自己都不知道,连推测都推测不出来。
花轻言没有犹豫,直接把药剂灌进了君墨寒的嘴里,让他咽下去。
接下来,花轻言再次给他施针,就怕那药效还没完全发挥作用,君墨寒的脉搏就消失了。
花轻言施完针,继续探测脉搏,感觉到气若游丝般的脉搏不再衰弱,狠狠松口气。
这才狠狠的瞪了一眼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一抹刺眼血迹的君墨寒,他的脸依旧俊美的不容忽视,明明已经要死去,可却给人不容亵渎的气场。
花轻言看着看着,叹了口气,她肯定就是被这张脸给迷惑了,才会不知不觉已经把君墨寒看的比自己还重要。
花轻言第一次觉得对一个人无奈,若是换了其他人那么不爱惜身体,她老早就甩袖离开,哪会管他死活,甚至还会冷笑着看别人作死,可一旦换成是君墨寒,她只有满腔怒火和无奈。
“嘀、嘀嘀、嘀嘀嘀。”
安静的房内,突然传来细小的嘀嘀声,来源是君墨寒的怀中。
花轻言马上听出是前些日子她还给君墨寒的传讯器,直接拿出来,刚打开接通键,一阵大呼小叫的嚎哭声传来:
“七哥!七哥你还活着对不对!!七哥你不能丢下小九我啊,你明明说过要替母妃沉冤的,你还没做到绝对不能死,我不准!!”
花轻言眉头一皱,看向传讯器显示出来的君墨炎的悲伤至极的脸,语气带着疑惑问道:
“君墨炎,你怎么知道君墨寒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