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妃带着不悦看向君墨寒,可君墨寒却看着花轻言,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他正要开口,花轻言抢先回答道:
“母亲,你这话可真是太冤枉臣妾和夫君了,臣妾倒是觉得母亲您身为太妃,是否因为常年居在深宫,忘了某些规矩了,竟然让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坐在离您如此之近的位置,这可是对您的大不敬,还是母亲觉得自己的身份也和这些小妾一般,可以相提并论,坐在一起嗑瓜子的?”
花轻言这话可是在明晃晃的打老太妃的脸,句句都在说老太妃虽然嫁给的是皇上,但说起来也是一个妾,难怪会这么纵容一个小妾和她那么亲近,这不就是物以类聚吗。
众小妾简直想要佩服花轻言了,她这话说的真是让人没有一点可以反驳的地方,可不就是嘛,一个小妾而已,在正妃面前怎能坐在最下首位置,这简直就是自找苦吃,她们早就看不惯柳美人一副身份比她们高贵不知道多少的得意模样,这下吃苦头了吧。
老太妃没心思再看其她人的脸色,她当年争宠却依旧离太后之位有一步之遥,这也是她最不甘的事,只要不是太后,身份依旧被人压了一等,可近日花轻言竟然直直往她伤口上戳,她哪里还能端得住高高在上的老夫人的架子,她气得直发抖道:
“寒儿!你看看你的好正妃!!”
君墨寒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正妃还能这么牙尖嘴利,掩去眼里的笑意,一副就事论事的语气道:
“母亲,孩儿觉得王妃说的有道理,正妻与妾之间的身份不能乱,还是母亲希望孩儿宠妾灭妻,遭众人的唾弃?”
君墨寒一句话堵得老太妃哑口无言,肝火蹭蹭蹭的往上冒,她气得狠狠深呼吸几次,才一脸难看的训斥柳美人道:
“柳美人,你还坐在地上干嘛,当真是没有一点规矩!”
柳美人错愕的看着老太妃,老太妃竟然就这样算了?不追究花轻言那堪比打老太妃脸的举动了?!!
柳美人带着屈/辱爬起来,感觉到周围那些带着幸灾乐祸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脸色涨的通红,觉得丢脸至极,对花轻言的恨意又更深了一层。
老太妃真是恨铁不成钢,柳美人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竟然就这样任由花轻言得势,她看到花轻言那副坦然自若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眼里闪过一道阴冷的光,语气不急不缓道:
“对了寒儿,前几日本宫不在,你和正妃既已圆房,落红帕交给哪个下人保管了,拿出来让本宫亲自确认一下吧。”
落红帕?!
花轻言眼里闪过恶心,老太妃难道不知道君墨寒的腿受伤,怎么圆房,这是众人都知道的事情,可老太妃这样说,可不就是逼着君墨寒说没有吗。
没有落红帕就有两个可能,一是君墨寒当众说出他身体有疾,二是直接说落红帕上没有落红,那不是说她身体不是完璧之身吗。
哪个男人能受得了亲口说出自己不行,所以……
花轻言看向君墨寒,从君墨寒的眼中看到一抹冷意,然后他就听君墨寒道:“母亲,孩儿的身体残……”
“母亲,落红帕已经洗掉了。”花轻言猛的开口打断道。
她眼里带着复杂的目光看着君墨寒,若是刚才不打断,君墨寒是不是就要承认他自己不行,她没想到君墨寒为了保住她的名/节,宁愿如此委屈自己,她的心“怦怦”的加快了,暖意在心里不断涌起。
君墨寒似乎没想到花轻言会打断他,那双原本幽深冰冷的双眸看向花轻言的时候冰消雪融,带上了暖意。
老太妃看着那两人的若不旁人的对视,气得一拍桌道:
“什么洗掉了!落红帕从来没有洗掉一说,花轻言你是不是根本不是完璧之身!”
老太妃这话若是传出去,花轻言的名节就彻底毁了。
一般人哪里会这么直言质问。
众人都从老太妃的话中听出了浓浓的敌对意味。
“我是不是完璧之身岂是一个落红帕可以证明的,母亲您当真糊涂至极,这自然是夫君最清楚,夫君,您说是吧。”
花轻言一副娇羞不已的模样对君墨寒抛了个媚眼,看的老王妃又是一阵急火攻心,她今日真是大开了眼界,就从没看过当着众人面这么不知羞的同君墨寒打情骂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