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乙看看龙运奎,只觉看着一头猛兽,只要一个不慎就被撕成碎片。
龙运奎眯着眼道:“丁小乙,你只管实话实说,不用顾忌,就算你做的有什么不妥,本相也不会牵连你家人!”
禹王看看龙运奎,心想:你个老东西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当着陛下的面恐吓别人!
但贤德帝却没听出话里的威胁之意,毕竟谁也没胆子威胁皇上。
丁小乙明白龙运奎的意思:你只要背好锅,家里人就不用担心,否则一个也别想活!
“回王爷,不是,左相只是让小人去提醒丁昇不要大意,哪想到他竟然出卖御林军,小的一怒之下就把他射死了。”
“你放屁!”禹王大怒,这孙子改口也太快了:“在驴头峰你不是这么说的!”
赵飞虎也气坏了,骂道:“丁小乙,你是不是男人,吐出去的口水能咽回去?”
丁小乙一脸无辜:“那时候我不照两位意思说,当场就被宰了,陛下,不信你看小人的脖子,就是被这位赵将军刑求逼供伤的。”说着使劲扬起脖子,刚刚结痂的伤口被挣破,又开始流血。
贤德帝大怒,猛拍龙书案,指着赵飞虎骂道:“寡人让你带兵去剿匪,你折损这许多人,抓回几个杂毛老道,这就罢了,居然还想攀诬朝廷重臣,简直岂有此理!”
赵飞虎没想到事情反转这么快,垂下脑袋:“陛下,末将知罪,请陛下责罚!”
禹王见情势危急,只好和盘托出:“父皇,这些妖道躲藏在驴头峰做伤天害理的勾当,他们用孩童炼油,制作秘药,儿臣实在无法才出此下策,希望借御林军之手除去这班祸害!”
“荒唐!”贤德帝指着禹王骂道:“发生此等命案,理应找巡查衙门,找刑部,居然连这都不懂?”
舍王趁机煽风点火:“父皇,南宫禹已经犯了欺君之罪,因为他说谎才造成御林军损失惨重,论罪当诛!”
贤德帝气的眼睛眯了眯,舍王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退回班中。
唐德道看看舍王,劝道:”舍王,兄弟阋于墙,不代表可以下死手。“
”要你多嘴!“舍王不服气等了一眼,不再言语。
贤德帝可以打禹王一顿,也可以把他关进大牢,但绝不会想要舍王的性命,于是岔开话题,指着龙文问道:”兀那道士,还不将你所作所为从实招来?“
龙文自知必死无疑,倒也光棍的狠,将残害幼儿炼制人油的暴行全包揽在自己身上,还颇有深意的看看龙运奎:”贫道犯下如此大罪死不足惜,希望陛下不要株连无辜,也希望得到赦免的人能惜福。“
龙运奎避开龙文道长的眼神,假装没看见,却微微点头,意思是让龙文放心,肯定会保他那些徒子徒孙。
贤德帝气极反笑:”你这牛鼻子死到临头居然还这么硬气,好,寡人成全你,来人,把这个妖道推出去凌迟处死!“
龙文最后一丝勇气用完,听完宣判,身子已经瘫软,被金殿武士架着拖了出去。
朝堂内死一般寂静,谁都知道风暴还没过去,谁出声谁遭雷劈。
贤德帝目光落在龙运奎身上,淡淡道:“左相,你身为刑部尚书,治下出了如此大案竟然浑然不觉,实在有亏职守。”
“微臣有罪,请陛下责罚!”龙运奎连忙跪倒企罪,这时候表现的越主动,受到的惩罚越轻。
“寡人看你无法身兼两职,这刑部尚书之职去了罢。”
龙运奎心里一阵肉痛,左丞相的级别虽然高,但实权却比不得刑部尚书,一个是县官一个是现管,以后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顶多表面上显得尊敬,心里却不再把自己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