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加班回家的傅焱,头重脚轻的走在人行道上。
“吱……吱……嘭!”
只听一声急速的刹车巨响,傅焱感到自己飞到了天上,然后慢慢的落了下来。
落地的那一瞬间,她心想,明天终于可以不用上班了。
……
傅焱是被头上的伤口疼起来的,她迷迷糊糊,听见耳边的动静,像是俩人在吵架。
“傅大勇,小火要是醒不过来可咋整,到时候你要是再拦着我去找牛淑兰问个清楚,咱俩就别过了,你自己过去吧!”女人一边哭一边说道。
傅焱还是迷糊,自己的母亲早就去世了,还有谁会这么伤心的为自己哭呢?
“你说啥呢,小火咋可能醒不过来,没凭没据的事,刚才我拦着你,我不是怕你吃亏啊!还是照顾小火更要紧,你就别哭了,还是明天再去县医院让大夫再看看,别耽误了。”
听声音是个中年男子,傅焱觉得自己肯定是被撞坏了脑子,出现幻觉了,想努力睁开眼睛看看,可是挣扎了半天发现是徒劳。
现在她虽能听到外界的对话,但是眼皮好似千斤重,使得她的意识只能浅层苏醒。两人说了几句后就没了动静,只剩女人不时的抽泣声。
这时傅焱脑中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开了一道桎梏,冲向了自己的眼睛,那一下的能量的巨大波动导致傅焱失去了意识。
第二日一早,傅焱才清醒过来。
昨晚晕过去之后,她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是安平村的一个14岁的同名的小姑娘。小名叫小火大名叫傅焱,上边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父母都是种地的农民。
在小姑娘的记忆里,都是父母的疼爱和兄姐的谦让,再就是庄户人家的生活。可以感受到这个家庭虽然不富裕,但是从来没让她受过什么委屈。
这个梦做到了小姑娘被人推倒昏迷过去之后就戛然而止,时间仿佛就是前天。
傅焱缓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
入目是一间黄土屋子的房顶。四下打量,墙上的钉子上挂着一本日历,上边赫然写着1972年7月4日!
她慢慢抬起手,看到的明显是小孩子的手。难道……昨晚不是梦?四处看也没找到个镜子,她真的想看看自己。
门吱的一声开了,一个中年妇女推门迈步进屋。傅焱一下就认了出来,这就是小火的母亲王淑梅!
“小火你醒了?孩他爹,快来,小火醒了。”王淑梅高兴的大声喊着人,转过身去桌子上给傅焱端来了一杯水,喂到了嘴边。
嘴里还念叨着:“好不容易醒了,老天有眼,小火,喝口水,慢点喝。”
傅焱就着王淑梅的手喝了一口,入口是甜的,应该是白糖水……傅焱一天一夜没进食水,她不禁迅速小口的喝着。
原身的父亲傅大勇匆匆从院子里跑了进来,一进门来就看到女儿醒了,脸上是如释重负的表情,催着王淑梅去给女儿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