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做生意的,在榕城这个地方碰上几面很正常。
只不过阮皙从来没听段易言提过,转念又想,她也没在他面前提过自己还有个姐姐。
这还不算场面最翻车的,阮皙接下来听到阮玥也介绍起她带回来的男人:“段朝西和段易言还是堂兄弟,我就不跟你们互相介绍了。”
段朝西?
阮皙之前没注意到父母微妙的脸色,更没去看段易言。
她现在一听阮玥这样说,睁着漆黑的眼睛将目光落在那个冷峻男人身上。
一身纯黑色带暗纹的高端西装,身姿挺拔,气质透着商人特有的沉敛,看上去不是很好相处,脸庞的样貌也不是段易言那种清隽白皙的,而是冷漠着神情,高挺的鼻梁下薄唇习惯抿着。
在这短暂的几秒内。
阮皙脑海中想的不是自己未婚夫和阮玥的男朋友是堂兄弟关系,而是阮玥的性格和这位的性格加起来,两人私底下该是怎么相处模式?
情侣之间做什么都秉公办理,用在公司对待公事那套吗?
而这时。
段易言和段朝西两人不用阮家人介绍,说了两句场面话。
看来段家内部的关系也没闹僵到见面就撕。
“开饭吧。”
半晌,阮正午突然从沙发站起身,心情很复杂,又不好哔哔继女的择偶对象。
这场家庭聚会,大概是阮家前所未有最尴尬的一次。
阮皙和阮玥坐在一起,对面是段家两位公子哥。
她是嘴巴笨,不会说话也不会接话。
然后除了首富爸爸的性格开朗又透着幽默感,段易言又会抛梗接梗外,其他人全程都是在沉默吃饭。
等用过饭,阮正午就找了个借口把秦霜妍叫到楼上书房去。
其中用意很明显,是要问清楚阮玥怎么也找了一个段家的公子哥。
这下客厅里就剩下四个人,过了会,段朝西先去阳台接一通电话。
阮皙指尖,扯了扯段易言的袖子:“我想吃葡萄。”
茶几上摆着一堆新鲜的水果,都是洗干净的。
段易言闻言,去给她亲手剥了颗葡萄。这样言听计从的表现让坐在单人沙发上的阮玥看过来,突然说:“你什么时候跟我妹妹在一起的?”
阮皙咬了口葡萄差点被酸到,防不胜防又听见这样的问话。
她下意识看向段易言,见他脸庞淡定说:“你又是什么时候跟我那位堂哥在一起?”
阮玥没回答。
但是从两人对话里,阮皙隐约察觉关系不止在见过几面之缘。
她抽了张纸巾,将酸涩的葡萄肉吐出来。
等段易言再要给她递樱桃时,摇头拒绝了:“我去个洗手间。”
说完,就压着裙摆起身。
等那一道纤瘦身影消失在客厅,阮玥又突然说:“你这样不打招呼入赘阮家,事先告知姜静格了吗?国外是没有登报消息,也早晚会传过去。”
段易言方才剥完葡萄皮,正会儿漫不经心地用纸巾擦拭手指,眼皮都没抬一下:“我什么时候说入赘阮家?”
阮玥冷艳着表情说:“你之前还跟姜静格说,只要她回国跟你,你绝不让她的婚姻被家族利用。现在自己跑去联姻,这跟入赘有区别吗?”
一方是没有感情的同母异父亲妹妹,另一方是多年感情深厚的闺蜜。
阮玥摆明了是要讨个说法的意思,看他怎么说。
段易言挑了挑眉,完全没有负罪感:“我可没有说过让她回国做段太太。”
玩文字游戏?
阮玥正要怼过去,那边在阳台上打完电话的段朝西回来了。
他单手抄着裤袋,语调极为淡漠:“格格回国了。”
格格——
便是阮玥口中姜家那个叛逆要出国自己创业的大小姐,姜静格。
段易言就跟没听到似的,姿势懒散又冷淡。
阮玥有些意外,拿起手机出去打一通电话问问。
现在阮家的客厅里,就剩下段家的两位公子哥。
段朝西明显是故意支走不必在场的阮玥,他在旁边落座,拿了粒葡萄吃,薄唇扯动:“易言,我知道你在找谁。”
段易言薄薄的眼皮一抬,低淡的望过来。
两兄弟嚣张的很,完全不顾及是在段家生意上死对手的家中。
“做个交易?”
段朝西也抽了张纸巾,优雅擦拭着食指。,,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