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内。
阮皙的一句话就让这里清场,她是名正言顺还没离婚成功的段太太,有绝对的权利去逐客,等笑完一下后,巴掌大的脸蛋儿就板起,再无任何表情。
其他的人先走,唯独姜静格放下酒杯,看着阮皙的眼神带着别的意思,仿佛早就得知了她和段易言的婚姻是合约关系,才会把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这一切都归功于段易言私下的态度,阮皙对姜静格本人无感,因为心知肚明她会这样反应,全部都是仰仗于男人。
姜静格也踩着高跟鞋走了,客厅里再也没有闲杂人等。
段易言动作漫不经心地把茶几上的烟灰缸扔在垃圾桶里,还点了熏香,瞬间就把极淡的烟味给覆盖,他许是喝得多,眉头都是紧皱着的。
阮皙直接走过去,将那份合约书扔了这个男人一脸,说话声控制不住呼吸:“段易言,这就是你当初所谓的给我利益保障?”
上面黑纸白字写着她作为雇主是可以随时终止交易,他会无条件配合。
结果今晚这一出又算什么,阮皙质问着这个男人还把合约书拿开,声音仍然紧绷:“你跟我离婚,就可以继续高价去卖自己的婚姻,多划算的事,我这个前妻又不会阻碍你。”
段易言起先是沉默不语,完全认下他的罪行。
但是阮皙脾气彻底上来,在面前吵的不行,他抬起眼皮,似有一层薄红:“你走近点说话,我听不见。”
阮皙没想太多,加上情绪又激动就走了过去。
能把她能炸毛,也算他有本事了。
待走到跟前,阮皙还没开口的时候。
段易言手臂一伸,突然猝不及防地把她整个人都拽下来,压在宽敞柔软的沙发上,近距离的相贴,隔着薄薄的衬衣布料,手心的每一寸肌肤都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很高。
喝了酒,薄红的眼底酝酿出了浓墨的情绪,直直地盯着她:“想说什么,说。”
阮皙被他重量压的透不过气,险些呼吸窒息,挣扎间,乌黑的头发都散乱一肩膀,没力气了,只能拿眼睛安静地盯着他。
以这样的姿势,她说什么管用吗?
段易言明显是想酒后乱搞,指腹有意无意的磨着她耳朵,嗓音又低:“阮皙,我生活中哪点没有满足你?”
阮皙承认他生活中任何事都做的样样俱到,倘若是没有感情的话。
她会觉得段易言就是心目中最完美的联姻对象,很适合搭话过日子。
但是一旦喜欢上,所有细枝末节都会斤斤计较,包括他某个瞬间的冷淡。
段易言却不懂,他低下头,开始胡乱没有章法的想亲她,嘴里含糊的说:“之前你不接我电话,手机也不用。回国后我已经给你台阶下,你对现在婚后生活有什么不满足可以说,非要闹到离婚这种地步?”
阮皙推开他那张脸,气得说不出话来。
段易言也没打算跟她继续说,今晚看见了人,脑海中就只有一个想法。
想压在这张沙发上,坚定而用力地去占有她。
让她明明白白的认知到丈夫这个角色是拿来怎么用的。
阮皙会配合都有鬼,手腕被她长指摁着,另一只手条件反射的扇了他一耳光。
力气不轻,能把段易言打醒就对了。
客厅陷入了久违的僵持气氛,阮皙也有一瞬间的愣怔,没想到自己会动手打人。
甚至是把段易言下颚的冷白肌肤都划伤了,一丝丝血迹冒出来。
她咬了下唇,打人的那只手慢慢地藏在腰后,不想弱了气势:“你要敢,我明天就去跟我爸爸告状。”
段易言被这巴掌打的骨子里邪性都出来了,手掌捏着她的腰,温热带着酒味的气息沿着额头一路往下,他吻起女人来技巧很多,不会只用一种方式。
阮皙是被气红了脸蛋,在他低头挨过来时,抬起纤细的左手又是一耳光过去。
段易言这次是能闪躲,他精致五官的脸庞却硬生生承受下了。
阮皙手指都是僵硬的,心口的情绪颤得发疼。
他只要是敢亲她一下,她也就敢扇他一耳光。
宽敞的真皮沙发里很方便两人折腾,段易言被整整扇了五个耳光,最后邪性完全上来,把她身上这条裙子撕裂,布料从后背一路撕到了腰后,露出雪白部分的肌肤。
阮皙抬手还想扇他耳光,这次被段易言有力的手指扣住,一边扯下领带给绑了起来。
男人体格上就带着天生的优势,要是对打,绝对是阮皙吃亏。
前面被她扇了五次,段易言都没彻底的发怒,这次直接把这个不乖的女孩扔到房间里的双人床里,面无表情地扯着自己的衬衣纽扣。
阮皙也是倔,下唇都咬出血也不求饶一声。
她有种要和段易言同归于尽的狠劲儿,手腕被绑着不能挣扎,就开始用腿去踹他,嘴里骂着法语的脏话。
当意识到段易言听得懂,又立刻迅速地换了另一种语言。
就在她身体完全被压制住,段易言用膝盖抵着她的雪白后腰,单手扯西装裤的皮带时,外面的门铃声异常清晰地传来。
最关键的时候,来人了。
……
十分钟后。
段易言换了一身白衬衣西装裤,扣好袖子走去开门,他没开灯,清隽的脸庞隐在暗影处,只露出半截冷白的下颚。
门外站着的是谢思焉,自从阮家和段易言婚变的新闻登报后,她就被谢家给放出来。
这家酒店有的是她眼线,接到段易言过来入住一晚后,自然要火速地赶过来,还特意挑了一件露出深v的性感鱼尾裙,浓妆艳抹的脸蛋笑了笑:“易言,看到我惊喜吗?”
段易言连她胸口都没有扫一下,一脸的性冷淡:“有事?”
看到他这副薄凉的模样,谢思焉要是知道他刚才开门前都在房间里做了什么,绝对要大跌眼镜,奈何她完全掉进男人的美色里了。
“我听说你和阮家那位在闹离婚,想过来安慰一下你。”
谢思焉说完,踩着高跟鞋就不打招呼的走进来。
她脾气就是这样,赶不走也骂不走。
“易言,你在喝酒吗?”
看到客厅里还有酒瓶,谢思焉都快对上天感动的掉眼泪了,她捂着嘴,心想今晚不拿下他,更待何时?
而且在灯光下仔细看段易言,喝的脸都红了呢。
段易言眼皮都没抬,更对她花痴样没点表示,语调冷淡的吓人:“你想安慰我要排队。”
谢思焉表情困惑:“啊?为什么要排队。”
段易言长指缓慢地解着袖扣,对她漫不经心地说出了一句道德感极低的话:“哦,我床上已经有人了,抱歉,不想玩群X。”
谢思焉感觉她对男神的三观有点崩塌了。
没事,还可以扶回去。
深呼吸一口气后,故作镇定地说:“易言,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她冰清玉洁的男神啊,怎么能沦落到来酒店跟别的女人开房!!!
段易言今晚心情奇差才会恶劣成这样,将袖扣解下放在茶几上,跟她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话。
大概意思就是:已经被你耽误了几分钟,现在本公子要去房间里做.爱了,你待在客厅自便。
真是一点都不维持平时白莲花的男神形象了,完全对自己爱慕者暴露出来真实的性情。
谢思焉泪水涌上眼底,可怜兮兮地拉着他的手袖:“易言啊,不要!”
段易言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的冷淡。
谢思焉哭的稀里哗啦,心中爱慕的段易言根本就不是这样乱搞的,她太卑微了,扯着他的袖子慢慢松开,还要自我挣扎的提醒:“易言,你和别的女人做,记得要戴T啊!”
别脏了呜呜呜呜——
段易言冷冰冰的情绪尽显眉眼间,看着她无言以对。
谢思焉边哭着边朝门口走:“你还是我男神的,还是我男神……”
女人的哭声逐渐地远去,段易言三言两语解决了这个,再次面无表情的将门彻底锁了,还直接摁了免打扰服务。
昏暗的房间内没有声音,推门进去时,阮皙单薄雪白的身影半趴在棉被上,乌黑带了一点卷的秀发披散着,将她巴掌大的脸蛋挡住表情,过于安静,半天都不动。
段易言已经完全冷静了,走过去拿了件白色浴袍包裹住女孩的身体,将露出的漂亮后背挡住。
随即,也解开绑在她极瘦手腕上的领带。
阮皙卷曲的眼睫微微一动,在恢复自由被扶着坐好后,表情凉凉的,扯过旁边的白色枕头,不带眨眼的直接朝段易言的脸扔去。
她扔完一个枕头,又扯旁边的继续扔。
整个房间乱七八糟的,段易言趣÷阁挺的身躯就站在床沿,任由她无声地发着情绪。
阮皙把床上的东西都丢向他,没东西扔了,就搬起照明的台灯扔过去。
砰一声,砸在了段易言西装裤的脚边。
她脸蛋泛白地皱着眉,许是因为情绪太激烈,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跪坐在床边,一点点慢控制着。
段易言等她紧闭双眼,完全的冷静下来后,才伸出手臂,把她单薄的身子抱住。
是很亲密的姿势,将带了点青色胡渣的下颚拿去贴着她白嫩的脸蛋,嗓音有些微微泛哑:“阮皙,我想和你做.爱,很想。”
他有这方面强烈的想法,喝了酒看到她就有了。
阮皙甚至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她不清楚在段易言心中自己算什么样的工具人?用来联姻的,还是在他有**的时候可以拿来用?
她不管段易言喝了多少,丝毫没有动摇自己心中的坚决想法。
“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是喜欢你有错吗?”
阮皙睁着雾蒙蒙的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脸庞,问出口时,全是心碎的声音:“你是不是想跟我做一对没有感情的豪门塑料夫妻,可是段易言,你有没有想过你千方百计让我迷恋上你,就永远不可能做到。”
她心眼小到看见他和姜静格喝酒就难受,偏偏有身份却没资格去说什么。
阮皙一点点推开段易言,故意不去看他的神情:“你今晚喝醉了,先睡一觉吧,说不定明天醒来理智就回来了。”
说完,她伸出白嫩的脚,要下床。
段易言一手把她拦下,正当阮皙情绪再次被挑起时,见他语调平平的说:“陪我睡一晚,明天上午去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