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阮皙把保密工作做的很到位,只字不透露怀孕这事。她推掉了演出安排,整日待在家里,心情好的时候会去别墅阁楼拉奏一曲,到了晚上,段易言回来之前,就已经很贤惠的做好晚餐。
虽然味道不怎么样,阮皙却声称要培养这方面的技能。
“我教你。”段易言不是那种下了班就恨不得躲清闲的男人,反而他会变着法子找借口和阮皙独处,与她培养感情。
阮皙巴巴盯着他精致的侧颜,轻轻的笑:“不要啦,你太忙了,我让营养师教。”
段易言将水果切洗干净,转身,拿一片塞到她嘴巴里,嗤笑了声:“嗯,那我休假日教你。”
“你还有休假日?”
“怎么没有?以后每周末我都带你去度假。”
段易言俨然是一种赚了钱就要开始享受生活的咸鱼状态。
珍惜当下,成了他人生计划。
阮皙心口暖暖的,睁着漆黑的眼睛望着男人宽厚可靠的身影,看了好一会儿,主动地伸出手,从后面抱住他,将脸颊贴着他后背。
段易言伸出手掌,揉了揉她的脑袋儿。
似乎这样不够,他又低下头,在她额头宠溺地亲了一口。
阮皙莫名的觉得很舒服,在被哄得心情甜蜜的一瞬间,临时做出了个决定:“段易言,你的两个兄弟,周礼和喻银情都领证了,我们也去领证吧。”
两人自和好以来,段易言求婚成功,也名正言顺的复合了。
偏偏这个领结婚证,他不催,一副人已经在手里,逃不掉不怕。
阮皙想在婚礼前把证给领了,以免肚子里的小宝宝有爸有妈的,还搞得跟私生子似的。提出后,她紧张盯着男人,屏住呼吸等他反应。
段易言的反应就像是和她讨论明天几点起床一样,眼底笑意浮现:“好,明天是个黄道吉日,早上去领证?”
“可以!”
阮皙点头的很快,于是当晚她提早睡,洗完澡就回到主卧躺下。
段易言一直忙到深夜,才轻手轻脚的回房,此刻,她已经入睡,白净的脸蛋贴着被子,浓翘的睫毛紧闭着,呼吸浅浅,怎么看都不像是离婚又复婚的女人。
还是没长大,想法一出一出的。
段易言盯了她看许久,长指解着领带,慢慢地低下头来。
昏暗的主卧内,阮皙被他从梦中吻醒,意识还没回来,白细的手轻抬,下意识抱住他脖子,轻声嘟囔:“段易言,我被你吵醒了。”
“我知道。”
段易言是故意的,手掌还突然伸进她衣服里。
有那一两秒的时间里,阮皙猛地清醒无比,瞪圆了漆黑大眼睛看着上方男人。
段易言的手还在里面,捏了捏,片刻后,压在她身上,想要进一步。
阮皙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把男人推开:“不可以。”
平时她是不会拒绝,这段时间不知怎么了,一到晚上就喊困,有时候还怎么都亲不醒,段易言也忙于公事,所以许久没和她亲热了。
今晚主动,却被阮皙拒绝,难免皱起眉头:“不舒服?”
阮皙从昏暗中看清他微变的神情,犹豫两秒,小声说:“被你吵醒心情不好,你能不能轻点?”
段易言伸手重新地将她过来,压在床上,一边解着衬衣上的纽扣,低声说:“我轻点,你又要嫌弃时间太久,嗯?”
阮皙也没办法,过程中,皱巴巴着脸蛋,不停地在他耳旁重复着一句;轻点。
听得段易言磨了她很久,迷迷糊糊的睡着后,也不知几点,直到睡的正香,脸蛋被他轻轻拍醒:“起床了。”
阮皙抱着被子一角,懒绵绵的翻了个身。
她不太想搭理段易言,意识还存留在昨晚闹腾的时候,以为天没亮。
过了十来分钟,段易言已经洗漱完毕,又走到床边喊她起床:“你不是要去领证,再不起床就晚了。”
阮皙挣扎两秒,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慢半拍地思考着他的话:“什么领证?”
“……”
段易言无言以对,看着她也不说话。
才过一晚,这个小骗子自己说过的话,就不作数?
阮皙终于想起来人生大事,手指揉着眼睛,抱着被子坐起身:“好啦好啦,人家记起来了。”
段易言薄唇抿着,还是不说话,西装趣÷阁挺地站在一旁,看她从被窝里爬起来,扯过枕头旁边的睡裙胡乱穿上,心虚作祟地小跑进浴室去洗漱。
阮皙仍然觉得困倦,打起精神洗完脸,又迅速地收拾好自己。
她从衣帽间挑了件大红的短裙,露膝盖的,又将头发挽起,带了点精致的妆容。
毕竟是去领证,阮皙打扮了一下自己,成功地看见了段易言脸上的笑容。
她暗暗吐气,心想着这男人真难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