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说起呢?就从我们第一次碰面吧,在夔州进入蜀州地界的时候,客栈里,你们说的那个姑娘因为大清早发现客房里面有蜘蛛而大吵大闹非要掌柜退房钱,你们不管不顾,自己走了,很意外吧,那个时候我就在场,可你们不知道。
第二次是在官道上,那个跟掌柜起冲突的姑娘不分缘由的将我们拦下,死活不让我们过去,还说要我们借你们一匹马,还说会给我们报酬,真好笑,我们就两个人,一人一匹马,还有行礼,马给了你们我们怎么上路?所以我拒绝了,结果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这时候你们还是不管不顾,任由那姑娘胡闹。
第三次,就在快到青州的小镇上,还是那姑娘,我们好端端的走在路上,那姑娘却莫名其妙地朝我们撞过来,好在在下机灵,想着男女授受不亲,所以躲开了,自始至终连那姑娘的衣角都没碰到,更是同她保持三步以上的距离。
那姑娘恼羞成怒跑了,我们也走了,不带停留的,所以那位姑娘说的丢钱之事在下觉得有必要好好调查一番,当时街上那么多人,想找个替在下作证的人不难。”
徐子容本来想把余嫦丢钱之事嫁祸到柳文琮身上,让大家质疑他的人品,现在柳文琮这般坦荡,甚至还说了他没接触过余嫦,想来大家也不会再怀疑他偷了银子。
徐子容恼恨,咬牙道:“我们现在在江南,口说无凭,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柳文琮嘲讽勾了勾嘴角,负手说道:“很简单啊!你们是一伙儿的,一起来的江南,只要将那个姑娘找出来审一审不就知道了,刑部尚书这次也在江南,这事他最擅长了,您说是不是啊薛大人?”
薛会宁捂脸,狠狠瞪了柳文琮一眼,这小子分明就是故意的!只是他也不好落了柳文琮的面子,遂义正言辞地说道:“自然,只要这位公子将那女子的情况详细道来,本官一定将她‘请’过来好好‘问问’。”
众人大惊,越发怀疑柳文琮的身份,连刑部尚书都能请的动,还是当着皇上的面,这是什么情况?
高白鹤心下一沉,见徐子容脸色苍白,当即弯腰作揖道:“不必了,在下相信小公子的为人,那姑娘之事定然与你无关。”
徐子容一脸不解,却被高白鹤隐隐地威胁了一番,只能不甘地作罢。
柳文琮却不想这么了了,沉吟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说说青山书院那日的事情,那日在下不过是好奇这江南第一书院,这才决定登门拜访,结果碰到了该书院举办那劳什子交谈会,没帖子还不让进,幸好一个好心人有帖子将我们领了进去。”
那个好心人激动地同周遭之人说道:“是我是我!他说的好心人就是我!”
众人:“......”
“本来我们兄弟就是去长见识的,也没想惹事什么的,当日的命题是什么大家想必都还记得,连你们都觉得吃力的命题这位徐公子却好心地让管事突然给我送了一副文房四宝让我誊写,还挑衅地看了我一眼,我们路上本来就有冲突,闹得不愉快,这位徐公子是什么心思你们应该也猜得到,你们觉得我该让他的计谋得逞吗?”柳文琮理直气壮地说道。
众人默。
这件事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方不愿意帮忙,所以一方心里不痛快打算将对方小惩大诫一下,却没想到对方不按理出牌,生生将事情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