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宇在焦岳耳边小声解释道:“一沣哥去年就中了进士,只是因为年纪尚轻先生觉得他阅历不够这才暂时没有调派出去。”
焦岳一脸尴尬,悻悻然闭嘴,将注意力放到擂台上。
卓洲见了慕容炎之后就到了擂台边上监督,正好挨着十方书院的院长彭坤,彭坤边上是白月书院的院长张浩权,接着是天鹤书院的院长松永康最后一个才是青山书院院长,主办方这么安排估计也是因为这段时间的流言蜚语。
卓洲不觉什么,滑宗却气得半死,以前不管举办什么他青山书院都是头一份,现在却被一个外来的荆北书院占了头筹,自己还要沦落到末首,面子里子都没了。
越想越气,滑宗说话也是不阴不阳的,正好彭坤正在同卓洲寒暄,看样子还挺和谐的,滑宗当即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有的人出了江南几年就不知道自己的根了!这种欺师灭祖的败类就该人人唾弃!”
坐在他边上的松永康吓了一跳,脸色难看地质问道:“滑院长此话何意?谁欺师灭祖了?你这话含沙射影的埋汰谁呢?”
原本沉下脸的卓洲一脸愕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滑宗指桑骂槐是针对卓洲,没想到出头的竟然是松永康。
见卓洲困惑,彭坤好心给他解释道:“松永康之前是从我们十方书院出去的,当时他致仕江南许多书院都朝他抛出了橄榄枝,十方书院更是派了他的先生过去游说,可是他却选择了天鹤书院,后来书院之间出了一些矛盾,他也不曾帮着十方书院,被十方书院的人骂白眼什么的,他这辈子最听不得就是欺师灭祖这类的话。”
卓洲没忍住笑了,坦荡荡地大声说道:“说起来当年我到江南的时候也是在青山书院教学,可惜了,老院长走了,换了一个能力不行脑子也不太好使的院长,无奈,道不同不相为谋嘛!”
“噗嗤!”彭坤几人都笑喷了,就连恼羞成怒的松永康也有了一些笑意。
滑宗气结,怒而拍案道:“卓洲!你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卓洲摇着葵扇,慢条斯理地回道。
这边剑拔弩张,坐在五百个方位的两大书院的学生也是水火不容,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他们只怕已经以武会友了。
主考官将命题发布下去,擂台上的声音也消弭殆尽,只剩下学子们奋笔疾书的场景。
百无聊赖的柳文宇盯着擂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哥,那个徐子容跟高白鹤也上场了。”
柳文琮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嗤笑道:“不过是跳梁小丑,不用在意。”
誊写的时间只有半个时辰,还有半个时辰是各方辩论。
柳文琮正在神游,突然被旁边的薛一沣扯了扯衣裳,茫然地抬头才发现所有人都盯着他,“怎么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