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文泽的院子里。
卞浩凡姗姗来迟,一进门就不停地擦着脑门上的冷汗,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看他这个样子,其他三人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不是跟上去听了吗?怎么样?可有消息?”计咏迫不及待地问道。
卞浩凡猛灌了两杯水才缓过劲儿来,有些后怕地说道:“你们猜猜我听到什么了?”
“哎哟!你就不要打哑谜了!我们那里知道你都听到什么了?”计咏没好气地说道,要是能猜到又何必问呢!
卞浩凡凑到三人跟前,低声说道:“我跟上去的时候正好日听到龚明轩在提醒卓洲三人,要他们把院长的话牢记于心,还说院长眼里揉不得沙子,他若是杀人也没人敢把他怎么样。”
“嘶!”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面面相窥一时无言。
鞠鹏眉头深锁,琢磨道:“什么样的人就算杀人也没人敢追究?”
詹文泽第一时间就想到皇室,可就是这样他的脸色才越发阴沉,若这个院长真的是皇室的人,那岂不是说薛会宁根本就没有骗他们,是真的把院长一职交给皇上定夺了,可皇上将皇室中人派到荆北书院当院长又是为了哪般?而且,皇室对的上号的王爷好像也没有这么一位。
想到这里詹文泽便气恼不已,他是草根出身,凭着才华坐到太傅这个位置,可也是因为没有倚仗,所以一出事情他就只能辞官了。
此时鞠鹏也猜到了院长的背景,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担忧地说道:“自古民不与官斗,官不与皇权斗,院长连柳家都要敬着,身份定是非比寻常,我看这次我们还是认命吧。”
若是以前卞浩凡肯定嗤之以鼻,骂鞠鹏没有魄力胆小怕事,可刚刚他亲眼看到龚明轩那态度,就不得不慎重了。
计咏却在此时哼了一声,显然对鞠鹏的态度很是不认同,转头看向詹文泽,“文泽兄,此事你怎么看?”
詹文泽心里正乱得很呢!他能怎么看?若是就这么放弃了,他心下不甘,可真去争的话他拿什么争?跟皇室争吗?螳臂当车吗?
半晌,鞠鹏咬着牙说道:“早知道这小小的荆北书院会被皇上盯上,当初我们就不应该放弃江南来到这里,在那里虽然举步维艰,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还能硬撑着,现在寄人篱下,在这么一位铁腕院长手下,以后只怕不仅是步步小心,而是连发展势力都做不到了!”
他们当初来荆北书院就是想着要把这里培养成他们的势力,讽刺的是现在他们成了别人势力的一部分,还不能生出别的心思。
听到这话,詹文泽的脸色彻底黑了,简直跟锅底有得一拼。
计咏怒而质问道:“鞠鹏,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反悔跟着我们来荆北书院了?”
“我可没有这么说!”鞠鹏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声,对于计咏他素来看不上,只是性子使然,所以不曾表露过罢了。
因着这个小摩擦,屋子里的气氛更加压抑了。
詹文泽始终不吭声,鞠鹏干脆起身告辞,没一会儿卞浩凡也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