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使。”

凌晨四点，五湖会馆。

苏提山和司马无忌跪在地上。

在他们面前，站着一位神情冷漠的东方男子。

男子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可脸上，却有着与年纪不符的冷漠。

摸爬滚打数十年的苏提山，和老谋深算的司马无忌，在这个男人面前，毕恭毕敬。

甚至还带着一丝惶恐。

“你们的表现，令婆婆感到十分失望。”

男子轻轻摸了下袖口，漫不经心的说道：“上次的会议，已经有人提出要换掉你们两个，由其他人来接替。”

“圣使……”

苏提山脸上满是惶恐，就连说话，都已经有些含糊不清。

一旦失去利用价值，等待他的结局，就只能是死亡！

接替，就是让他们去死。

“别急……”

男子不耐烦的说道：“我已经替你们顶住压力，但时间，最多还有三个月。”

“多谢圣使！”

苏提山长舒一口气，可脸色却已经涨的通红。

三个月！

足够了！

“三个月后，是婆婆的生日。”男子转过身，大步离开五湖会馆，只留下一道声音。

“届时，如果你们还不能找到婆婆需要的东西，我也救不了你们。”

“呼！”

男子走后，苏提山瘫倒在地上。

凌晨三点就起来赶到机场接人的他，已经没有丝毫困意。

有的，只是无尽的恐惧。

“司马，我们……我们还能有希望吗？”

这一刻。

曾经视生死无畏的苏提山，第一次展现出老人的疲态。

他终究年纪大了。

不再是当年那个敢打敢拼的少年。

十几年来，苏提山不是没有想过反抗。

可婆婆的势力太大，大到他一点叛逆的心思，都不敢有。

从他到美洲开始，就已经目的了很多强者的灭亡。

或许，恐惧从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滋生。

“婆婆已经等了二十年。二十年前，她第十次得到高人恩赐，苟活至今。”

司马无忌从地上缓缓站起来，背对着苏提山：“婆婆已经度过十个这样的二十年，现在，她不想受制于人。”

“可我们……”苏提山眼中闪过一抹痛苦。

“我们，没得选择。”

司马无忌转过身，扶起瘫坐在地上的苏提山：“世人皆恐惧死亡，婆婆尝到了永生的甜头，她不会甘于放弃。”

“但永生的秘密，真的在青城吗？”苏提山看着窗外，喃喃自语道：“十几年前，婆婆不知道派出多少人探求永生的真相，可最后，为什么会锁定在青城？”

“青城？”

司马无忌先是一愣，随后笑道：“当年你被迫离开青城，背后的策划就是婆婆。当她第一次尝到永生甜头时，就已经开始布局。”

“什么！”

苏提山脸色狂变！

那时候，他还不认识婆婆！

更不知道这个恐怖的存在！

“因为当年那场暴动的策划者，是我。”

不顾苏提山震惊的神情，司马无忌倒背着手，缓缓离开五湖会馆。

“这个盘棋已经下了二十年。我虽是布局者，却也是其中一颗棋子。苏提山，这是你的命。”

……

李十二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遭到无数人的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