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二回来时，付家门口的金龙吞日旗，迎风飘扬。

果然，没人来自讨麻烦。

聪明人有聪明人的缺点。

得知圣主在这里，那些势力本应一哄而上，干掉他们共同敌人。

但可惜，大家都狠爱惜自己羽毛。

都想着坐山观虎斗。

以至于，若所有反对圣主的势力联手，李十二必然要陷入被动。

可现在，对手们全部选择观望。

没有莽夫破局，这局就是死局。

“没人来吗？”李十二推开门，径直走到水晶厅内。

这里，有一群武者。

付家全部力量集中在水晶厅外围，以防不测。

“没有。如果非要说有人来，那个人就是你。”付思瑶脸色阴沉，看上去像是被什么事情给刺激到。

“你，不太对劲。”李十二走到她身边，坐在椅子上。

而付家武者身体全部绷紧。

“什么意思？”李十二仰起头，看向那些宗师，又瞧了瞧付思瑶：“不认识我了？”

“堂堂万山盟圣主，谁能不认识？小女子如雷贯耳！”付思瑶死死攥着拳头，语气里带着刺。

“哦，你知道了。”李十二并没有感到意外。

当金龙吞日旗扬起那一刻，任何秘密，都不再是秘密。

付家情报网遍布永城，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住？

“妈，这件事你不能怪爸……”付天问在一旁做和事佬。

要是抱住这条大腿，以后自己不得横着走？

“住口！”付思瑶罕见的厉声呵斥道：“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那我能插嘴吗？”李十二指着付思瑶的烈焰红唇：“我给你的机会，只有这一次。”

“能！”付思瑶没好气的开口。

“好。”李十二翘起二郎腿，笑吟吟道：“是不是觉得，被欺骗了？”

“废话！”付思瑶眉毛竖起，很是不高兴：“万山盟监察使，皇脉持金使，真是厉害！想不到，你竟然是堂堂万山盟圣主！”

“不错。”李十二点点头，满意的开口：“你是今天第一个，没有叫我前圣主的人，不过那些称呼我为前圣主的人，都被我杀了。没死的，也残了。”

“你在威胁我？”付思瑶越想越气！

老娘都把我付家压箱底的秘密告诉你了，甚至连胸都被你摸了，结果你瞒着我？

渣男！

“我坦诚待你，你却一再欺我！我还真是被你卖了，都得帮你数钱！”

付思瑶太难过了！

“我不管是皇脉持金使，还是万山盟监察使，或者是圣主，于你而言，有何不同吗？”李十二整理下裤子上褶皱：“我，还是我。还记得在永城郊区，我和你说过的话吗？身份于我而言，毫无意义。不管你是，或者不是付家女主人，你都是付思瑶，都是我心里的白月光。”

“当然，我心里只有白天，没有黑夜。所以，注定看不到月光。江陵和南宫，才是我心里的太阳，你什么都不是。”这句话，李十二在心里默念，并没有说出口。

“真的？”付思瑶紧咬嘴唇，强行克制自己笑意！

矜持！

要矜持啊！

一切的愤怒，还有满腔怨气，瞬间就不见了。

“难道我说的不是吗？我是，或者不是万山盟圣主，对你我而言，有什么区别？”

李十二端起茶杯，刚要喝茶。

“凉了。”付思瑶从桌下拿出茶壶，倒在另一个杯子里：“喝这个，我一直给你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