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的不准。”司马无忌单手从怀里摸出一支烟,叼在嘴里。
狂风呼啸!
大雪纷飞。
烟,被吹掉了。
“屎可以乱吃,但话不要乱讲!”罗生抬起头,被风雪吹的睁不开眼睛。
迷茫!
心累!
“你若是算得准,怎么会算不到我今天要杀你!”司马无忌似乎很得意:“所以,你算的不准。”
“错了!”罗生用手在面前不断拨弄,又轻轻拍实。
“不可能!”司马无忌收起枪,同样蹲下身。“我为什么不杀你?”
“因为我算的准,你还会给我钱。”罗生十分自信的将手伸进雪里,摸了摸。
拿出一副牌。
风雪很大!
牌捆在一起,才勉强没有被刮飞。
“用这个?”司马无忌指着牌:“我还以为摇签,或者拿个罗盘呢。”
“工具而已。”罗生转过身,背对着司马无忌,不断摸索。“就像有些人一样,不过是个工具人。老子用牌能算,别人用罗盘也一样能算。这牌,有时候就膨胀了,认不清自己。他以为老子算的东西准,是因为它?可这牌未免想多了。”
罗生嘿嘿一笑道:“没了它,老子再换一副牌,我还是神算子!他呢,废纸。”
司马无忌愣了愣,笑道:“似有所指。”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罗生背对着他,不断摆弄着。
“干嘛呢?算卦。”司马无忌走到罗生面前,想知道这个算卦先生搞什么门道。“算完了,我好……”
“怎么,没见过男人撒尿?”罗生看着司马无忌,有些不满。
“看过,看过。”司马无忌立刻转身。
“还是说,你没见过陆行雕?”罗生再问。
一道温泉,划破冰冷的傍晚!
如同天山温水一样,落在冰冷的雪中。
它用自己的温度,融化了雪,想让雪和自己一样,成为水。
可它终究没有抵抗过这世道,被无情的雪,化作冰。
失去它原本的模样,没了自己的温度。
唯一能证明它来过的,只有雪上那一抹黄。
“嘶!”
罗生倒吸一口凉气。
北方的冬季,想要随地大小便,还真是不容易。
他提好裤子,转过身摆弄着牌。
“算什么?”罗生问着。
“算我想算的。”司马无忌双手插进口袋,站在罗生面前:“你不是会算吗?算算我想算什么?”
“那就算算。”罗生熟练的,又有些笨拙的,用戴着棉手套的手,在地上不停的摆弄着牌组。
一分钟后。
他抬起头,收好牌。
“先把钱付了。”罗生伸手。
“这是什么道理?”司马无忌微微一愣:“卦还没算,先要钱?”
“我怕你没命给钱。”罗生将牌收好,骑在自行车上,伸出一只手:“先付钱。”
“给我个付钱的理由。”司马无忌不担心。
李十二一时半会,找不到自己。
“司马无忌,你要找的东西,并不在镇都。你要找的人,也不在镇都。还有,最好别打你女儿的主意。你的女儿,很可能是你最后的保命符。如果你想活命的话,还是收敛些。另外,你手里那把武器,未必能压的住帝。”
罗生叹口气,有些累。
“那把剑,可是真的双刃剑。你以为他能帮你镇压帝,令帝听你差遣。可那把剑,也有可能杀了你。”
说完。
罗生没有再要钱,而是在暴风雪中艰难前行。
“所以,那把武器在哪?”
姬无尘的声音,突然从司马无忌身后响起。